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蛟蛇在園口水庫不知稱王稱霸多少年,即使在與宗御璟的搏鬥中受傷,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舒安歌將蛟蛇右眼刺傷口,徹底激發了它的兇性,它在水底拼命的打滾,尾巴所到之處,巨石飛起留下大坑。
宗御璟忍痛與舒安歌並肩作戰,在他協助下,舒安歌終於找到機會,飛身騎到了蛟蛇身上,將玉清劍從蛟蛇腦袋處插了進去。
蛟蛇垂死掙扎,在水中劇烈翻滾著,舒安歌牢牢的騎在它頭上,死死的按住手中劍,不讓它脫離自己的控制。
在翻滾了許久之後,蛟蛇終於徹底停止了掙扎,舒安歌長舒一口氣,渾身力氣彷彿在瞬間被抽空一般,從蛟蛇身上滑落下去。
宗御璟及時接住了舒安歌,她躺在他懷中,一雙明眸中閃爍著瀲灩笑意:“我沒拖後腿,蛟蛇死了。”
她笑著笑著,唇角突然沁出一抹殷紅的鮮血,蒼白如紙的臉色,讓他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一樣。
宗御璟伸手為舒安歌擦去唇角血跡,用近似嘆息的語氣說:“你太傻了。”
“我不傻。”
舒安歌將臉靠在宗御璟胸前,手抓著他的袖子說:“先別管我,找陰符要緊。”
“嗯,你稍等一下。”
宗御璟將舒安歌小心翼翼的放到巨石上,自己則轉身朝蛟蛇走去。
他從袖子中取出一把桃木劍,先將蛟蛇巨大的腦袋斬下,接著又把它的身子剖開。
腥臭的氣息在水中瀰漫,暗紅的血液染紅了舒安歌的視野。
宗御璟將蛟蛇的內丹取出後,繼續在它體內找,終於摸到了一塊黝黑如玄鐵的陰符。
他將陰符拿到手中後,將它放在掌心,逼出本元真火將陰符煅燒,毀掉它收集的怨氣和陰氣。
破掉陰符之後,宗御璟抬手毀去蛟蛇的身體,並將水底大大小小的坑復原,這才抱著舒安歌上了岸。
兩人在水下打的驚天動地,水上波瀾翻滾如沸騰的大鍋,阿伯在岸上看的提心吊膽。
當濃霧散去,看到汽艇朝著岸邊方向駛來時,阿伯這才將心放回了肚子裡。
船靠岸了,宗御璟抱著舒安歌下了船,兩人狀態看起來都十分狼狽,阿伯快步走下高地,親自迎接二人。
“兩位大師還好麼,有沒有受傷,要不要到我家中歇上一歇。”
宗御璟搖頭回絕了對放的邀請:“謝謝,不用了,水庫中作怪的水鬼,已經被我處理了,以後這邊陰氣會漸漸散去,恢復往日光景。”
老伯家就在離水庫不遠的村鎮上,聽宗御璟這麼一說,自然是喜不自勝。
“多謝大師,真是太感謝您了!還請您留下貴觀地址,好讓我們日後燒香還願。”
“不必了,降妖除魔乃道門本分,我先離開了,再見。”
宗御璟抱著舒安歌離開,老伯目送著二人離去後,轉身望向清澈平靜的湖面,心中十分欣慰。
舒安歌靠在宗御璟懷中,手扯了扯他胸前衣服說:“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走。”
“我帶你回去。”
宗御璟沒有答應舒安歌的請求,就這樣堅持著一路將她抱了回去。
到了酒店之後,宗御璟將舒安歌放到床上,將結界重新佈置了一遍後,語氣嚴肅的問道:“你是不是動用了禁咒,強行將自己修為提到了金丹期?你知不知道,這樣做不但不利於日後修行,還會對根基產生折損。”
舒安歌臉色蒼白若冰雪,她搖搖頭,雙手合十,討好的笑了笑:“我沒用禁咒,用的是密咒,不會日後修行和根基造成影響,只是最近一個月身體會虛弱些。”
宗御璟手搭在舒安歌手腕上,親自檢視了一番,確認她丹田和靈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