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蔡玉卿下意識的說了這麼一句話,舒安歌笑眯眯的說:“不打緊,我爸爸這兩天神經有點兒衰弱。請了病假在醫院養身體,媽媽在那邊照顧著呢。”
得知柳父柳母沒在家,蔡玉卿心虛的鬆了口氣。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啥心虛,但一想到要見小柳父母,他就臉紅心跳,心裡慌慌亂亂的。
“喏,這就是我家,上次沒能請你到家裡坐坐。”
舒安歌將門開啟,將蔡玉卿引到了自家小樓中。
胡翠花丈夫去上工了,她在院子裡曬著日頭打毛衣,看到舒安歌進門後,別過臉哼了一聲。
幾個毛孩子又在院子裡肆意撒歡兒了,他們今天又玩兒起扔石子的遊戲,舒安歌心疼的望了望被打破的玻璃。
這群大小瘟神再不送出去,家裡估計得換輪裝修了。
“小朋友們,不能亂丟石子,打碎玻璃要賠錢的。”
舒安歌走到院子中央,板起臉望著幾個毛孩子,嚴肅的阻止他們的行為。
正在織毛衣的胡翠花聽到舒安歌的話,翻了一個大白眼,扭臉大聲罵到:“你們這群遭瘟的皮猴子,還不快滾過來,資本家的玻璃也是你們能砸的!”
被胡翠花這麼一罵,幾個孩子低著頭,灰溜溜的放下了手中石頭。
大壯朝舒安歌啐了一口,扮了個鬼臉說:“大姑娘不害臊,跟著男人抱一抱。”
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也不知道這群毛孩子哪兒學的。
蔡玉卿從進門起,就能感覺到胡翠花對舒安歌不喜和敵意,但沒弄清楚兩家人的關係,於是選擇了沉默。
現在聽胡翠花指桑罵槐的攻擊舒安歌,小孩子還滿嘴都是噁心人的胡話,蔡玉卿大步往前一跨,拎著大壯衣領將他掂了起來。
“給姐姐道歉。”
大壯突然被人拎起,嚇了一跳,雙腳懸空撲騰著,嘴裡不停的喊媽媽。
胡翠花見狀,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老鼠一樣,吱的一下就蹦起來了。
“鬆開我家大壯,哪兒來的野男人,討好大姑娘別拿我家孩子逞威風。”
胡翠花話說的極難聽,蔡玉卿黑著臉,瞪了她一眼,她像只被針紮了的氣球,滿肚子氣勢都跑沒了。
“你……你憑啥這樣瞪俺!”
胡翠花有些怕蔡玉卿,他瞪起人來,像是有菜刀架在她脖子上。
“隨意侮辱人是不對的,你也向柳美珍同志道歉。”
“媽,媽,救救我。”
大壯鬼哭狼嚎的撲騰,其他孩子也嚇得不敢吱聲了。
胡翠花氣得臉上肉一顫一顫的,但當著蔡玉卿的面又不敢再說舒安歌什麼難聽話,於是將怒氣轉洩到兒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