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青鴻眉眼中含著笑意,故意擺出風流倜儻的模樣。
劉芸望著他,心裡酥倒一片,好似被人點了酥筋一樣,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少爺,慧空大師乃得道高僧。由他出面,一定能將佔了周令儀小姐身體的孤魂野鬼趕走。”
“慧空大師……”
韋青鴻低聲重複了一句,眼底笑意更加明晰。
“少爺,芸娘還有一事相求。那個孤魂野鬼之前佔了民女的身體時,曾替我定下一門親事。對方是個癆病鬼,五日之後就要成親。您……您能不能幫我解決了這門親事。”
劉芸痴痴的望著韋青鴻,柔情似水的模樣,讓陳光昭直犯惡心。
他飛出手中樹枝,啪的一聲砸在韋青鴻腦袋上:“韋青鴻,你還記得被你害死的懷素麼?”
清冷的男子聲調,在夜色中響起,劉芸起了身雞皮疙瘩。
“白日廟會上的釘子,只是略施小懲。”
陳光昭警告韋青鴻的同時,還表明了身份。
“是誰,是誰躲在暗處偷襲本少爺。”
韋青鴻手按著腦袋上被砸出的大包,面露駭然之色。
劉芸縮了縮肩膀,恨不得將頭埋到肚子裡,自欺欺人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剛說白天出手傷人的是“假周令儀”,打傷韋青鴻的人立馬出現了。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韋青鴻,你再做傷天害理之事,小心項上人頭。”
陳光昭拿韋青鴻小命威脅他,他按著腦袋理直氣壯的說:“你究竟是什麼人,懷素是自己想不開懸樑自盡,跟本少爺有什麼干係。她家人都不追究,你憑什麼責問本少。”
壞人從不會檢討自己,韋青鴻逼死了丫鬟懷素,反認為此事跟自己無關,都是懷素想不開。
當初韋青鴻是真心喜歡過懷素的,喜歡到對方用強。
但在懷素死後,他心裡沒半點兒歉疚,還嫌棄她不知情識趣。
跟在他身邊做通房丫鬟有什麼不好,待他娶了正妻,賞她一個妾室的位置,不比做奴才好。
陳光昭沒繼續和韋青鴻分辯下去,直接離開了韋府。
既然他不撞南牆不回頭,他就讓韋青鴻知道,善惡到頭終有報。
韋青鴻答應幫劉芸回絕了王家的親事,不僅如此,他還收留劉芸住在府中。
天上掉了一個大餡兒餅,砸到了劉家人頭上,他們收了銀子,歡天喜地的將劉芸送到了韋府。
不等韋青鴻發話,劉奶奶主動攛掇著兒子,寫了一張劉芸的賣身契給韋家。
韋青鴻手裡捏著劉芸的賣身契,料想著她這個蠢人應該翻不出什麼浪花來。
他派人調查過,劉芸幾乎跟周令儀同時出了事故。
醒來後,一個失去了大半記憶,一個完全失憶,也能對應上劉芸說自己在周家做小姐的經歷。
不用嫁給癆病鬼,還能每天見到韋青鴻,劉芸高高興興的在韋家做起了丫鬟。
她原本就沒什麼骨氣,也沒什麼追求,無論做小姐還是做丫鬟。
只要比以前過的好,劉芸就就心滿意足了。
周府常日裡,總是冷冷清清的,這一日格外熱鬧些。
原是當家老爺,原主的父親,鴻臚寺卿周繼宗休沐回來了。
湯氏這兩日眼角眉梢都是春意,將府中打理的停停當當,沒有找周令儀事兒。
她慣會做好人,在丈夫面前,表現出當家夫人的慈悲情懷來。
湯氏不著急,賤皮子跟人換回來了又怎樣。
她能把人換走一次,也就能換走第二次。不就是香油錢,弄走了周令儀,先夫人留下的嫁妝,就全都是她的了。
“老爺,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