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青鴻被舒安歌氣得,臉皮發紫,手背上青筋暴起,擼起袖子掄起拳頭,就要朝舒安歌頭上砸去。
他脾氣火爆,性情魯莽,穆南和陶山知道他的脾氣,也沒攔著。
“呦,要動手了呀,小女子好害怕。”
舒安歌說著害怕,身子輕巧一躲,讓韋青鴻撲了個空。
眾目睽睽之下,韋青鴻被一個女子戲弄,面上無光,發了狠的繼續向舒安歌發動攻擊。
她好像戲耍猴兒一般,繞著湖邊四處跑。
韋青鴻原本沒將舒安歌放到眼底,只當她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瘋癲女子。
被她戲耍了好一陣兒,這才反應過來。
“好啊,你且等著,我韋青鴻不會放過你的!”
他話剛落地,忽覺屁股被人踹了一腳,還沒反應過來,就撲騰著掉到了荷花塘裡。
荷花塘裡全是淤泥,韋青鴻半個身姿都陷到泥裡,揮舞著胳膊,樣子好不狼狽。
“青鴻哥哥,小心!”
劉芸提著裙邊,站在湖邊,急的眼淚都快冒出來了。
穆南和陶山,指揮著墨硯和福興,試圖將韋青鴻從荷塘里拉出來。
“嘻嘻,泥猴子,真有趣。”
舒安歌拍著手在一旁幸災樂禍,韋青鴻頂著溼漉漉的頭髮,兩隻眼睛化為利箭,嗖嗖的往她身上飛。
“這位姑娘,敢問我們到底哪裡得罪了你,讓你下次毒手。”
劉芸的質問,逗得舒安歌笑得前俯後仰,淚花都快笑出來了。
她用手挑起幕籬前的羅紗,朝韋青鴻調皮的眨了眨眼睛:“韋青鴻,莫著急,劉芸死了輪到你,先抽皮來再扒骨,露出一副黑心腸。”
劉芸長相普通,只有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稍微能看些。
一張平淡無奇的面孔上,掛著木木的神情,唇角像提線木偶似的彎起。
韋青鴻被幕籬下的臉,還有她惡毒的詛咒嚇了一跳,狼狽的差點又掉入荷塘中。
舒安歌離開之前,猛然跳到劉芸身邊,抓住她的手腕大喊到:“劉芸,你且看我是誰。”
劉芸下意識的朝舒安歌望去,對上一張熟悉的臉龐後,整個人像掉到了冰窟中一樣。
她屏住心神,想要看清楚一些,對方好似蝴蝶一般,鬆開她的手腕輕飄飄的離開了。
可她怎麼會認錯,粗糙凌亂的眉毛,厚厚的嘴唇,還有臉頰上的痣。
那就是她的臉,可是“她”為什麼會穿這樣的衣裳,來到碧荷園中。
劉芸恍惚回憶著,對方像是憑空出現一般,唱著古怪的歌謠,神情好似寺廟中的泥塑一般。
她手指不由自主的摳入掌心,事態的發展,遠超出她的預料。
碧荷園之遊,以鬧劇收場,韋青鴻被一女子當眾戲弄的訊息,很快傳播了出去。
他一邊派人尋找劉芸下落,一邊躲在府中,免得出門被人嘲笑。
劉芸做了好幾晚噩夢,想到雲山寺找慧空大師,詢問心中擔憂,又找不到合適的時機。
碧荷園一行,對舒安歌來說收穫頗多。
她不僅教訓了韋青鴻和劉芸,還探查了劉芸的身體狀況。
如她所料,劉芸體內果然被人下了禁制,隱隱有金光護體。
按照舒安歌的經驗,只要破開那道禁制,她就能和劉芸換回身份了。
想到這裡,舒安歌神清氣爽,有擊鼓放歌的衝動。
她在劉家待來的越來越不耐煩,每日主動攬了上山打柴、採野果的差事,只為不和劉奶奶一夥人照面。
夏已深,山下燥熱難言,農人都挑著晨光未曦的時候,到田中勞作。
像舒安歌這樣,一整天都待在山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