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男生統一留著小平頭,其中一個將袖子捲起,露出了手臂上的狼頭紋身,剩下的也都擺出一副不好惹的架勢。
正源網癮戒斷學校採取高壓手段管控學生,舒安歌白天上課時,學生一個比一個乖。
如今突然冒出四個小混混模樣的人,就值得耐人尋味了。
“新來的,嘖嘖,長的還挺漂亮,拿來吧。”
紋身少年手插著口袋,一臉痞氣的衝舒安歌伸出手。
“拿來什麼。”
舒安歌拎著打包的飯菜,漂亮的臉蛋兒在夕陽照映下,好似凝脂一般水嫩光滑。
“嘿,還裝蒜。識相點,把兜裡錢都掏出來。”
“欺侮搶劫同學,嚴重違反校規,你們不怕被送到小黑屋收拾。”
“哈,拿著雞毛當令箭啊。誰見到我們搶錢了,有人能作證麼?”
少年吆喝之後,四人一起發出鬨笑聲,好像舒安歌的話多可笑一樣。
“唉,看來你們是不放棄搶劫的意圖了?”
“呸,誰說我們哥兒幾個搶劫了,只是來關心慰問一下新人拿些孝敬而已。”
少年恥高氣昂的樣子,讓舒安歌想起被放上砧板的公雞。
他們幾個大約是橫行霸道慣了,如今又有校方默許,完全不把法律法規放到眼底。
“讓開,我沒錢。”
舒安歌拎著飯盒,不緊不慢的往辦公樓走。
“好久沒見過這麼頭鐵的了,小妞長得還挺漂亮。這樣吧,你要是親我一下,這錢就不用給了。”
被人調戲,舒安歌也不惱,她似笑非笑的看了滿口狂言的男生一眼:“我要是把錢給你們,就不為難我了麼?”
她原還想著,先揍一頓再報警。
現在看來,他們是鐵了心要坐實故意搶劫罪了。
“少廢話,錢拿出來!”
舒安歌從兜裡拿出一張皺巴巴的五十元鈔票,輕飄飄的丟到地上。
綠色鈔票躺在銀灰色水泥地上,幾個流裡流氣的學生變了臉色。
“我只有這麼點,你們自己分吧。”
“臭娘們兒,打發要飯的呢,小狼,狐狸,給我抓住她,咱們來個搜身。”
領頭人罵罵咧咧的逼近舒安歌,看她的眼光像看一隻小雞仔。
要論打架,這幾個人還不夠塞牙縫的。
他們兜裡要是裝了刀子,舒安歌大概還會顧慮一二。
手裡什麼武器都沒,來挑釁她就是送菜。
五分鐘,舒安歌只用了五分鐘,連手都沒用上,只用兩條腿將他們紛紛踹倒一片。
幾人疼的厲害,一個個驚恐萬分的瞪著舒安歌,也不敢再滿嘴噴糞了。
“我胳膊斷了,好疼啊。”
“我腿也好疼,肯定斷了。”
小混混們滿地打滾,舒安歌嗤的一聲笑了出來:“你們這是登月碰瓷麼,勸你們一句,真想碰瓷快去醫院掛個號,再晚一會兒身上連個印子都找不到了。”
舒安歌說完話,拎著飯盒慢悠悠的往辦學樓方向繼續走。
幾個小混混呻吟了一會兒,覺得身上沒那麼疼了。
綽號小狼的混混,撿起地上的鈔票,齜牙咧嘴的問:“老大,咱們怎麼辦,這丫頭手太黑了,我胳膊都快廢掉了。”
“媽的,還能怎麼辦,報告教導主任,這臭丫頭打人。咱們哥幾個兒去醫院掛著號,不怕訛不出錢來。”
“一個小丫頭片子,家裡能有錢麼?”
“傻、逼,她和方安朗是姐弟倆,方家做房地產生意的,能沒錢麼。”
要是舒安歌在這兒,一定會糾正他們,方敏達做的不是房地產生意,方家資產也沒他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