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擊治療室位於三樓角落中,牆外佈滿了鬱鬱蔥蔥的爬山虎,全封閉式窗臺,讓這間屋子顯得格外神秘恐怖。
孫主任沒進房間,兩個教練站在門邊門神似的抱著胳膊,等著舒安歌自己走進去。
燥熱的晚夏,舒安歌身上悶出細細的汗珠。
“這裡就是電擊治療室?”
房間內佈局很簡單,沒有沙發和桌子,只有一個按摩椅似的凳子,最上面架著一個白色頭盔。
“進去。”
站在左邊的教練舔了舔嘴唇,眼神中透著兇猛的精光,像是在期待著什麼。
舒安歌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砰”的一聲,門被關上了。
兩個教練進門之後,撕下偽裝,露出了暴虐的真面孔。
“立馬坐到電椅上,否則,”他揚起手中電警棍,一步一步朝舒安歌逼近。
“就這麼一個丫頭片子,把老胡牙齒都快打掉了,他是出去大保健太多軟了骨頭吧。”
“我說也是,老胡老婆不在這兒,不就可著勁兒的貼外面的小妖精了。”
兩個教練沒將舒安歌放在眼裡,一個柴火妞而已,孫主任也太把她當回事兒了。
“哦,我要是不坐呢。”
舒安歌走到椅子後面,拔了電源線扔到地上。
別說,這電椅上纏的線還挺長。
“嘿,還挺橫啊,坐不坐可由不得你。”
十分鐘後,電警棍被扔到一旁,兩個教練背對背綁的結結實實坐在冰涼的地面上。
舒安歌坐在電椅上,語調慢悠悠的跟警方溝通。
“你好,我在正源網癮戒斷學校遭到了搶劫,同時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脅,希望警方快點過來。”
得知是正源的學生報警,接警聯絡員直接表示:“小同學,報假警是觸犯法律的,你確認自己說的都是真的麼?”
“嗯,我將遭遇搶劫、恐嚇以及受到人身威脅的全過程錄了下來,現在已經交給了朋友。”
說到這裡,舒安歌話中帶了幾分笑意:“唉,如果我人身繼續遭受威脅的話,朋友會將錄影交給記者。對了,要是警方不能交給我滿意的答覆,我會考慮向社會各界求助。”
正源學校情況特殊,這裡面的學生都是由家長送來的,幾乎每個學生都有著大大小小的毛病。
也許之前的確有很多人,為了離開學校,謊報警情,警方來了之後,又被校方和家長擋了回去。
所以,再遇到正源的學生報警,警方難免少了幾分重視。
但有了確鑿證據就不一樣了,警方要是不來一趟,就是嚴重瀆職。
掛了電話後,舒安歌抱著胳膊,慢悠悠的計數。
兩個教練嘴巴被堵著,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掙扎著,只覺電線越勒越緊,疼的他們眼冒金星。
十五分鐘後,警車到了學校。
孫主任嚇了一跳,急忙上前迎接:“劉副所長,你們怎麼親自來了,是要進行什麼檢查麼?”
“帶我去電擊治療室一趟。”
劉副所長看了孫主任一眼,沒搭腔直接下了命令。
見這架勢,孫主任心中駭然,汗津津的後背,陡然閃過一道涼意。
“呵呵,電擊治療室的鑰匙在小吳手裡保管著,我先給他打個電話,把他人叫過來開門。”
他怎麼敢讓警方知道,學校正在對學生執行電擊治療。
“快點找,別耍什麼花招。”
劉副所長帶著幾個民警幹事,朝辦公樓方向走去。
孫主任慢了幾步,給帶舒安歌執行電擊懲罰的教練打電話。
手機震動如蜂鳴般響起,舒安歌蹲下身子,笑眯眯的從一個教練兜中掏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