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的儒生,將女子圈禁的好似玩物一般。在他看來,無論男女,只要有本事,都能為秦王效力守衛家園。
唯一讓呂不韋略有不安的,就是明蘭生的太過絕色,讓他想到紅顏禍水四字。
這等姿容,怕是比起傳說中的妲己、褒姒、妹喜之流也不遜色。
太后趙姬也有這層顧慮,兩人觀察了許久,確定嬴政與舒安歌無進一步關係,這才放下心來——也不算完全放下心來。
秦王從登基到現在,不但不近女色,連男色也不感興趣,太后趙姬幾年下來,幾乎有些惶恐了。
連明蘭這樣的人間絕色,嬴政都能忍住不納入後宮,難不成他是打算孤獨終老?
太后趙姬和呂不韋,能容忍秦王不戀女色,但連孩子都不生一個,長此以往,秦國可是要生亂的。
舒安歌出了宮之後,與往常一樣,揚鞭打馬前往咸陽都尉軍大營。
恢復女子身份後,舒安歌不再刻意扮作男子,在宮中時穿羅裙為主,出宮之後則穿胡服。
她只帶了兩個親衛,因形容生得過於美麗,路上行人紛紛駐足,痴痴的望著她,連路都忘走了。
走到半路時,馳道正前方攔了一輛裝飾豪華的馬車,舒安歌勒住馬韁,挑眉朝對面車伕看了過去。
“將軍,我們這就讓對方將馬車驅走。”
舒安歌的親衛翻身下馬,大步流星往前走時,被她用馬鞭攔了下來。
“且慢,不用過去。”
這車伕,舒安歌有些印象,他是長安君成蟜身邊的人。
護衛面露躊躇之色,那邊車內人挑開簾子,作勢要下車,車伕急忙跳下車跪在地上,讓車中少年踩著他下去。
那少年正是成蟜。
他如今也有十五六歲了,個子高高瘦瘦好似竹竿一樣,身上穿著天青色的袍子,上面鑲了銀色的滾邊,臉上塗著胭脂,一雙眼睛又細又長,鼻子生得有些扁。
“原來是明蘭將軍,能在這裡遇到將軍,真是巧,不知將軍是否願意賞臉,到茶樓中一敘。”
成蟜說話的功夫,人已經走到了舒安歌馬前不遠的位置,和和氣氣斯斯文文,就像一個普通的少年。
如果舒安歌不瞭解他真實為人,怕是要被他營造出的假象騙了。
在知道成蟜私底下謾罵詛咒嬴政有多惡毒時,舒安歌看他的眼神是冷的。
“在下要前往軍營中,今日恐怕不能和長安君敘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