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將綰綰上下掃了一眼,轉身朝舞池中央走去,傲氣的留了句話:“做人要看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肖想有的沒的。”
何夢瑩心高氣傲,一心想要嫁個地位高又人才出眾的,比過一班庶出姐妹,還有平時玩耍的手帕交。
她早就留意到了祈衡宇,只是沒機會遇到相識而已。
何夢瑩中父親口中得知,祈衡宇這次開完會後,要在北平城中待上一個月,大定要主意要用這一個月,讓他淪陷在自己的溫柔鄉中。
舒安歌拿著撲克牌跟在祈衡宇身後,她起初有些擔心他是要上洗手間,若那樣她就實在太尷尬了。
還好,祈衡宇沒有去洗手間的意思,他穿過走廊,來到了飯店中一個花團錦簇搭著葡萄架的平臺處。
入門處搭著鎖,舒安歌親眼見祈衡宇用一個卡片將鎖開啟的。
舒安歌默默跟了過去,自始至終,祈衡宇沒阻止也沒和她搭話。要不是地上還有自己的影子,她簡直懷疑自己是透明人了。
平臺上搭著葡萄架,還擺了十幾盆花草,從這裡能看到飯店的花園,昏黃的路燈照在園子裡,景色清幽可愛。
四下無人,祈衡宇穿著青呢大衣,手插著口袋站在葡萄架下。
飯店裡種的是早熟品種,一串串晶瑩剔透的葡萄十分可愛。
舒安歌想了想,走到祈衡宇身旁,雙手將撲克牌遞向他:“祈先生,您的牌。”
她微微仰著頭,祈衡宇在看葡萄,沒有答話,舒安歌鬼使神差的又問了一句:“您喜歡吃葡萄麼?”
正在這時,只聽咔擦一聲,樓下花園中有閃光燈亮起,祈衡宇側臉,樓下一個端著照相機的年輕人,匆匆的弓著腰要朝另一邊跑去。
原來在民國也是有嗅覺靈敏的狗仔,冒著千難萬險來拍人隱私搶新聞的,舒安歌如是想到,目光又望向了祈衡宇——他不像是會受記者擺佈的人。
祈衡宇變戲法似的將勃朗寧拿了出來,那年輕人剛好回頭,看到祈衡宇手中木倉後,慌亂停住了腳步將雙手舉了起來。
他顫巍巍的往回走,離飯店二樓平臺還有七八米距離時,蒼白著一張臉說:“先生,我是《北平日報》的記者,公眾應享有新聞自由的權利。”
舒安歌有點兒佩服這個年輕人了,在一個比軍閥還厲害的人面前談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