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純如躺在床上,聽著柳桂香讓人起雞皮疙瘩的吼聲,格外心疼舒安歌。
世上哪兒有這樣做孃親的人,對自己親生骨肉如此尖酸刻薄。她對自己親骨肉尚且如此,對維雍和慧君又能有幾分真情?
“咳,慧娟一片好心,柳姨娘不要罵她了。”
又被梅純如叫了一聲姨娘,柳姨娘鼻子都快氣歪了,只能緊咬著貝齒。
溫慧君吸吸鼻子,一臉委屈的看向梅純如:“娘,你別被溫慧娟騙了,她就是見不得我好。”
“慧君,你不能這樣說三妹。”
也是巧,溫維雍剛從外面進來,就聽到溫慧君向梅純如告狀。
醫生取下掛在口袋上的鋼筆,一般寫病案,一邊解釋:“輸血沒任何危險,你看這位先生昨天剛輸過血,今天氣色不是很好麼。”
溫維雍聽醫生這麼說,立馬追問:“大夫,需要再抽一袋血麼?現在就可以。”
他擼起袖子,露出稍顯瘦弱的胳膊。
“連續抽血容易營養不良,這個小姑娘既然是病人親屬,可以抽一管血。”
醫生打量著溫慧君,覺得這小姑娘太嬌氣了些。
溫慧君臉色煞白,咬著唇可憐巴巴的說:“我怕抽血,抽血是不是很疼?”
“君兒,娘現在身體不好,咱們做兒女的總要盡一份心。”
溫維雍的規勸,沒能感動溫慧君,她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梅純如。
“算了,咳,我今日感覺好多了,君兒既然害怕,就不用抽血了。”
“謝謝娘,您一定要快點兒好起來!”
溫慧君喜形於色,讓梅純如格外難受,柳姨娘則是微抬下巴,眸中露出得意的神采。
舒安歌哪兒願意她繼續得意下去,主動問醫生:“米醫生,聽說只有血型一樣的人才能輸血,父母的血型決定了子女的血型?”
米醫生驚訝的看了舒安歌一眼,點頭道:“是的,西方醫學在血型研究上有一套相對成熟的理論。咱們古代時的滴血認親,其實不夠嚴謹,現在有了血型說加以配合,可以更有效的鑑定出親緣關係。”
事關自己感興趣的領域,米醫生不由自主的開啟了話匣子。
“原來是這樣,我總覺得自己跟姨娘長的不像,有機會真要驗一下血型,或許是出生時抱錯了呢。”
這話題米醫生沒發接,只能一笑而過。
柳桂香捏緊手帕瞪大眼睛,差點失聲尖叫出來。
溫慧娟這臭丫頭,是不是知道什麼了,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還沒吱聲,溫廣厚先發了火:“夠了,有你這樣為人子女的麼。你娘生你時,差點傷了身體,你三言兩語就像換個孃親。怎麼,難不成還覺得你是從大太太肚子裡爬出來的。”
他語氣惡劣,一臉嫌惡。
不知真相的人,還真以為溫廣厚只是為柳姨娘打抱不平。
舒安歌心裡門兒清,這倆人只是心虛了而已。
“父親別發火,您不覺得奇怪麼?從小到大,柳姨娘對二小姐呵護的無微不至,待我就像宿世仇敵一樣。親生的母女,總有一份牽絆在,我就琢磨著別是我倆出生時抱錯了。”
(最近遇到一些事,所以斷更了,不會太監的……ε=(′ο`*)))唉,很大很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