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絨圍巾,燙著捲髮,化了淡妝,手裡還拎了一大兜營養品和零食。
段小穗在教室外站了一會兒,看到舒安歌后,朝她招招手走進了教室裡:“紅珊妹妹,出來一下,我給你帶了點兒東西。”
前桌回頭,羨慕的問舒安歌:“這是你姐?打扮的真時髦。”
段小穗笑盈盈的站在門口處,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舒安歌,一副等她到底的樣子。
舒安歌放下筆,低聲跟前桌解釋了一句:“不是我家親戚,一個認識的人。”
她出了門,段小穗將手裡提兜塞給她:“來縣城唸書,怎麼不到小穗姐那兒玩,我那邊忙好容易才抽出空來看你。”
不到半年時間,段小穗不僅挖到了第一桶金,還在省城找了份清閒的工作——服裝設計顧問。
舒安歌指了指教學樓西側的銀杏樹,抿著唇說:“咱們到底下說話,在這兒影響大家學習。”
“好,紅珊長高了不少。”
倆人一前一後下樓,段小穗打量著舒安歌的背影,揣測宋紅旗執意退親,到底跟這個難搞的小姑子有沒有關係。
重生之後,她做了很多未來規劃,沒想到在宋紅旗身上碰了軟釘子。
段小穗左思右想,這輩子唯一的變數,就是宋紅珊撞到了林嚮明糾纏她的事兒。
要是因為林嚮明這個癩蛤蟆,耽擱了她一生的幸福,段小穗就恨死他了。
走到銀杏樹下,段小穗笑容熱情的將提兜往舒安歌手裡塞:“讀書辛苦,小穗姐不知道你愛吃什麼,就各樣都買了些。”
“謝謝,但不用了,家裡給我買了營養品。”
“我這些營養品,可都是從省城帶回來的,別說鎮上就是縣城都沒。咱們差點成一家人,你跟姐客氣啥。”
明黃色羽絨服,襯得段小穗唇紅齒白,成了人群中那隻鶴。
“無功不受祿,我不能收。”
舒安歌態度很堅決,段小穗微微一笑,露出微黃的牙齒——農村人沒刷牙的習慣,她特地到省城洗了牙,看起來依然黃黃的。
“那你幫姐勸勸你哥,告訴紅旗,我願意等他。無論一年還是兩年,我都願意等他。”
段小穗臉上露出羞澀笑意,眸中波光流轉,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女。
重生後她見都沒見過宋紅旗,哪兒會有什麼情意。
這份悸動的少女心,源於多年後對於功成名就上將宋紅旗的嚮往。
“雖然這樣說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