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歌勉強一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揹著書包低著頭朝外走。
她走路時,一腳深一腳淺,從背後能看出很明顯的殘疾。
網管嘆口氣,繼續拉窗簾,現在的中學生都喜歡熬夜上網,不顧自己的身體。他們這些當網管的也只能問上一兩句,改變不了什麼。
九中不愧為H省最好的高中,校園面積廣闊,教學樓非常現代化,早早引入了多媒體教學。
學校不僅重視學生成績,還重視素質教育,引導學生德智體音美全面發展。
每年高中生國家級競賽,九中總有許多學生脫穎而出,奪冠或者位列三甲。
現在秋季剛開學沒多久,原主還和弟弟陳懷瑾一個班級,陳懷瑜、封澤洋則在鄰班。
陳盼楠只要出教室門,十次有七次能看到陳懷瑜和封澤洋湊在一起說小話。
父母的偏心,同學的排斥,弟妹的厭惡,罪魁禍首的逍遙自在,都是促使原主情緒失控的原因。
舒安歌深呼吸,努力平復情緒,儘量不受原主影響。
她摸了摸臉上燙疤,決定將這些礙眼的玩意兒去掉,同時靠治療頑固燙傷疤的藥物,掘取自己的第一桶金。
至於腿上殘疾,舒安歌低頭看了眼。
有些棘手,但以目前醫療水平來說,也不是完全不能解決。
只是想要讓腿腳恢復到正常時,花費少說也得數百萬。別說陳家人不願意出錢,就是財大氣粗的封家人也未必願意。
畢竟,法律沒有規定,車禍致人傷殘後,必須不顧一切代價,讓受害者身體恢復原樣。
清晨的陽光,帶著幾分露水寒氣。
舒安歌盡力將步子邁的平穩,從背後看還是踉蹌的很明顯。
好在校園裡學生不多,沒什麼人注意到她。
快走到教學樓時,她背後傳來一聲不耐煩的呼喊:“陳盼楠!”
舒安歌停下腳步,慢慢轉過身,用平淡冷漠的目光注視著來人。
黑白分明的瞳仁中,不摻雜任何情緒。
陳懷瑾被這樣一雙眸子盯著,不知怎的,竟有幾分心虛。
他有什麼好心虛的,都是陳盼楠這個任性的傢伙,害得父母又吵了一架。
自從她回家後,家裡就沒幾天安寧日子。
想到這裡,陳懷瑾揚起下巴,一臉嫌惡的望著舒安歌:“陳盼楠,我警告過你多少次,不要在家裡你挑事兒。別以為我不打女生,昨天你大半夜跑出去,害得爸媽又吵了起來。”
他比陳盼楠高一頭,單從身後而言,恐嚇起人來非常具有威懾力。
舒安歌個頭比陳懷瑾矮,氣勢一點都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