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重新整理啦)
當手指碰上撥號鍵盤的那一刻,舒安歌的心中突然湧出一股莫名的情緒來。
她在心中默默告慰原主,她會代她回家,替她照顧好父母,並且討回公道,那股莫名的情緒才慢慢退了下去。
先按下區號,又撥出熟悉的號碼後,等待的忙音讓舒安歌心提了起來。
如今正是半下午的光景,她不太確認段家是否有人守在固話旁。
九十年代就這點兒不好,手機和電腦還沒普及,通話依賴固定電話。
舒安歌一邊等電話一邊想著,要是段家人不在,她就等晚上時再打一個,嘟嘟聲突然停了。
一個蒼老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了起來。
“您好,請問您見過我的女兒麼,她今年十九歲,身高167,雙眼皮大眼睛笑起來有酒窩……”
電話那頭機械似的說著不知說了多少遍的話,舒安歌捂著唇,眼淚突然就滾了出來。
原主的情緒,在這一刻,不可抑制的在她胸腔中蔓延著,眼裡心裡滿滿的都是酸楚。
“爸,我是玉姝。”
她哽咽著說了四個字,只聽啪的一聲,電話那頭傳來話筒砸到地上的聲音。
“小姝,是小姝,小姝啊。”
段父整個身體都在顫抖,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將話筒撿起來。
拿住話筒後,他頭腦一片空白,手按著桌子上下牙齒打顫:“喂,你是小姝麼,是小姝麼?”
女兒失蹤一兩個月了,他們夫妻二人度日如年,發動了一切可以發動的力量尋找女兒。
他們在電視臺和各種報紙上登尋人啟事,他們幾乎天天給派出所打電話,詢問有沒有女兒的訊息。
每得到一個線索,只要有一線希望,夫妻倆都會請假去尋找女兒,哪怕每一次都以失望告終。
親朋友好友也在幫他們找人,夫妻倆的心在女兒失蹤的這段時間,就像在油鍋裡煎熬著。
由於擔心錯過女兒電話,段父段母輪流請假守在電話旁。
段父一直幻想著,有一天女兒突然打電話,告訴他們她人在哪裡。
就算不告訴他們她人在哪兒,至少要讓他們知道,女兒還平平安安的活著。
舒安歌剋制住激動的情緒,儘量用平穩的語調講話:“爸,我是玉姝,我現在在河陽省望京市平輿縣派出所中。”
電話那頭,段父終於從迷夢中清醒過來,腦袋裡像是同時有幾十掛鞭炮在響,轟轟隆隆的。
女兒的聲音是那麼的真切,段父心跳的厲害,哆哆嗦嗦的從口袋裡拿出了速效救心丸,倒了十幾粒後,這才回了話:“小姝,真的是你麼,你現在還好麼,我和你媽這就去接你,這就去。”
先前電話那頭沉默時,舒安歌心中好一陣擔心,段父再次開口,她才安下心來。
“我在派出所裡,別擔心我的安全,這是所裡電話,你和媽媽也別太著急,出門在外要萬事小心。”
舒安歌淡定的語氣,讓段父的心跳也平穩了不少,但激動的情緒卻是怎麼也壓不住的。
“玉姝,我這就找你媽,去接你,你在那邊等著,別害怕,我們這就去。”
“好的,爸爸,您慢著點兒。”
段父心裡有千言萬語想和女兒說,但又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她,將她接到家中,又說了會兒話後,忍痛掛了電話。
舒安歌放下話筒,警察同志笑著說:“恭喜順利找到親人,這幾天你們可以先住招待所。”
作為警察,他們樂於看到骨頭團圓的場景,也由衷的為被拐賣女子能從大山中逃出高興。
“多謝警察同志了,我家人大約一兩天內到。”
這年頭火車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