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又開始嘚瑟了,不怕磊哥收拾你。”
“切,我跟磊哥好的穿同一條褲子,是你們能挑撥的麼。”
他一臉驕傲,好像跟衛鑫磊交好多厲害一樣。
“你十七了?”
衛鑫磊靠在機車上,抽著煙,神情淡漠的望著地面,冷不防問了這麼一句。
舒安歌楞了一下,才笑著接話:“是的,離十八歲也沒幾個月了。”
“看著不像。”
衛鑫磊簡單評價。
她長得太嫩了,白嫩嫩的臉龐,像一朵經不起風吹雨打的嬌花。
“英雄所見略同,你叫什麼名字,不會是騙我們的吧。”
龍飛最活寶,蹲在地上,仰頭看著舒安歌說話,衛鑫磊斜出一腳把他踢到了一旁。
這一腳力道不重,龍飛委屈的捂著胸口:“磊哥,我對你忠心耿耿,你為何如此狠心。”
“女生面前,注意點兒。”
龍飛眨了下眼睛,還要繼續喊冤,一個男生插了話:“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龍飛,竟然蹲別人裙底。”
他立馬反映過來剛才磊哥為什麼踹自己,彈簧似的跳了起來:“我沒,我就是平時蹲慣了,小紅你可別冤枉我。”
“呸,說了多少次,不準叫大爺小紅了。”
他們吵吵鬧鬧,沒個消停的時候。
“你們是學生麼?在哪兒唸書,怎麼現在還要考試。”
“是學生啊,在英迪唸書,教的全是亂七八糟的破爛玩意兒,還說什麼跟國際接軌。”
龍飛抱怨了一通後,又幸災樂禍的衝舒安歌傻笑:“不過比你們書院強,聽人家說,你們那邊跟女子監獄似的,不準跟男人說話,是這樣的麼?”
“……”
人性就是,當自己處境艱難的時候,看到世上有比自己更慘的,心裡立馬就平衡了。
“雅頌書院名聲那麼可怕麼?管理是嚴格了些,說監獄有些誇張了。但在洗腦方面,比監獄還可怕。”
舒安歌迎著海風搖頭,又嫌太陽曬,用頭盔擋著半邊臉。
英迪國際學校是越市最好的私立高中,一年學費十幾萬,家庭條件一般的孩子還真念不起。
龍飛說英迪教的都是破爛玩意兒,應該是孩子氣的發洩。
“喔喔,你們書院的滅絕師太很有名氣,我以為裡面學生都被養的跟小尼姑一樣呢。你在雅頌念多久了?
往常衛鑫磊也不覺得龍飛話那麼多,今天見他一直圍著小姑娘打轉,心裡就有點兒不高興。
這點兒不高興,不太不夠光明磊落,衛鑫磊也不好表現出來:“你叫什麼名字?”
他眯眼看著自己載了一路的小姑娘,她小巧的下巴,讓他想起了夏夜悄悄綻放的丁香花。
“方安歌,你呢?怎麼稱呼。”
龍飛坐在欄杆上,翹著二郎腿,把還剩半截的菸頭扔到垃圾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