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瞪得像銅鈴,唯有孫科仍是滿臉嫌棄,沒將她當回事兒。
“方安歌是吧。”
孫科揹著手,將舒安歌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一雙小眼睛裡透著精光。
“是,孫主任。”
舒安歌笑得滿面春風,一點兒沒將眼前人放在眼裡。
“父母送你來學校,是為了你能好好學習。你一來就鬧事,不僅辜負了父母的諄諄教誨,也對不起交的學費!”
孫科教育起學生來一套一套的,不過他也沒指望著,靠嘴皮子讓學生聽話。
“誰說不是呢,為了給家裡省點兒錢,我剛從還想著退費呢,順便把我弟弟的學費也退一下。”
扳倒一個學校,不是一朝一夕能辦成的。
舒安歌這次深入正源,為的是把原主弟弟帶出來。
在這種環境下待上幾年,正常人也要被憋瘋的。
孫主任見舒安歌油鹽不進,也熄了教化她的心思,板起臉到:“你爸媽將你們姐弟送到正源來,是出於對我們學校的信任。無論你以前是混混,還是沉浸於談戀愛的不良少女,正源都會一視同仁的接納改造你們。”
聽人說了這麼多屁話,舒安歌不為所動,順手掏了掏耳朵。
“胡教練,讓他們姐弟見一面,也好讓方安歌瞭解一下校規校訓。”
胡教練聞言正要開口,孫主任一個眼色使過來,他點頭到:“好的,你跟我過來,方安朗今天身體不舒服,在學校醫務室休息。”
“我弟生病了?你們怎麼不早說,他在哪兒,快帶我過去。”
舒安歌裝作沒注意到他們小動作的樣子,故意露出焦灼的神色。
孫主任笑了笑,十幾歲的孩子最好對付,只要拿捏住他們的軟肋,還怕不能馴化。
“帶她過去吧。”
孫主任飽含深意的看了胡教練一眼,他忍著傷口處火辣辣的疼痛感,將舒安歌往醫務室方向帶。
前往醫務室的時候,舒安歌手插著口袋,一邊哼歌一邊左顧右盼,將學校細節處佈局盡收眼底。
她原以為,胡教練會使什麼手段,將他引到電擊治療室呢。
沒想到,他還真把她帶到了醫務室。
“到了,方安朗就在裡面。”
提起方安朗時,胡教練面露輕蔑之色,像是提起只臭蟲一樣。
舒安歌心念一動,要是正源不隨著年級的上升換教練的話。
胡教練是不是就是那個一直欺負方安朗,多年之後,夜市小攤上被方安朗捅死的人?
如果真是他,舒安歌只想說,罪有應得報應不爽。
但這輩子,在她的介入下,方安朗不會激情犯罪,胡教練就交由法律制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