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天生含著金鑰匙出生,錦衣玉食快樂無憂,也有人生於窮困,連活下去都要拼盡全力。
人的命運不是一成不變的,周美雲投胎到了家境不錯的門戶裡,但因為逃難被拐子抱走,從此淪落到下九流社會中。
幸福的人生總是相似的,不幸的人生多有不同。
瑞寶一直以為她生來就是受人踐踏的,染上髒病後,她心中更為絕望,等死似乎成了宿命。
直到她生命中的貴人出現,直到她應下了那份有些奇怪的差事,她的人生從此改變。
當脫離魔窟,重新得到自由時,在瑞寶心中,拯救她的貴人是比神祗更尊崇的存在。
哪怕她最終沒能治好她的病,她也願意在有生之年傾盡所有報答她。
這些話,瑞寶一直默默藏在心裡,貴人恩重如山,單單是言語又怎能表達她的感激。
報復完劉炎申這個人渣之後,舒安歌神清氣爽,打算著手將周婆子和周壯實兩人處理下。
這兩個人在舒安歌眼裡,簡直蠢到家了,明明半點本事都沒有,還費盡心機,想要從她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不自量力的行為,和螞蟻咬象、蚍蜉撼樹有什麼區別。
他們兩個一肚子壞水兒,只是沒長好腦子,所以只看到咬住舒安歌后有利可圖的地方,不知道得罪她的後果。
常言道有錢能使鬼推磨,舒安歌登臺唱戲之後,出場費和賞錢是逐日提高著。
除此之外,舒安歌閒暇時還在報紙副刊上,連載了一本鴛鴦蝴蝶派的小說。
這年頭,從社會思潮和格局,再到交通、服飾以及戲劇都在發生變化,小說也開始流行起白話文和愛情自主了。
舒安歌文筆優美,她筆下的人物形象飽滿情感充沛,文章劇情曲折離奇,連載的小說很快就在《北洋畫報》發行的區域打出了一定名氣。
她給自己取名叫做安蘅,化用了她和祈衡宇的名字,文壇上的人提起安蘅來無不交口稱讚。
在大多數人眼中,安蘅是一位才思敏捷學富五車的中年文人。
誰也猜不到,安蘅竟然就是北平城最近小有名氣的伶界新秀周美雲。
舒安歌馬甲捂得嚴嚴實實,小說連載了半年,她也登臺演出了半年,迄今為止還沒人將周美雲和安蘅聯絡在一起。
這半年裡,舒安歌手裡拿著錢做了不少事兒,至少讓周壯實和周婆子這兩個天天上躥下跳的壞東西從北平城消失了。
他們兩人沒有死,報復仇人這一點上,舒安歌很少會直接一招斃命。乾脆利落的死,太便宜周婆子和周壯實了,他們兩個恨不得將原主榨骨吸髓,將她當做搖錢樹,逼著她染上煙癮,還將她賣給窮兇極惡的軍閥。
這樣兩個人死上一百次,都難解人心頭之恨。
舒安歌將周壯實弄到了做黑工的地方,在那裡他將起早貪黑沒日沒夜的幹活,還要經常挨鞭子,生病了也沒人治,病重了一卷破草蓆直接將人捲起來扔掉。
周壯實靠著蠻力欺壓周美雲,落得這樣的下場,也是罪有應得。
至於周婆子,她一心想控制舒安歌賺錢,那麼她就讓感受一下,走投無路只能乞討賺錢的滋味。
一個斷了腿的老乞丐婆子,活著跟死了也沒多大區別。
不以霹靂手段,怎顯菩薩心腸。
舒安歌是善良的人,但也是有一個有鋒芒的人。她願意幫助貧寒落魄的人,知恩圖報,感激每一個幫助過她的人。
但對於那些作惡多端的人,舒安歌也不會心慈手軟。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在這方面是吃過虧的。
這半年來,舒安歌和祈衡宇雖然沒見面,但兩人通訊一直未間斷過。除了打電話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