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誅心,站在一邊的兩三個少年卻微微點頭。
平心而論,踏馬遊春風流快活的好光景,誰願攤上這等事兒。若非少年身份實在尊貴,他們早道一聲晦氣了。
庾明不理他們,徑直向著舒安歌面色嚴肅:“郎君當真病情洶洶,頃刻間有生命之危?”
舒安歌微微頷首,若她沒料錯,這少年怕是突發心疾。
以少年的年紀來看,他這病應該是胎裡帶的,即使在現代,先天性心臟病也屬於難治癒的頑疾。
怕眾人再三耽擱,貽誤了救治時間,舒安歌出言解釋。
“若劉某沒有猜錯,郎君這病應是胎裡帶的,以前也曾發作過。每次發作時,不能輕易挪動其軀體,否則會導致病情加重。”
此時圍在少年身邊的家僕聽了她的話,激動道:“這位郎君說的是,我家主人的確有不足之症。”
這一聲落地,圍在一邊的華服少女們,驚呼聲哭泣聲重了起來:“庾七郎,讓他試試吧。”
少女們軟軟的求情。
庾明低頭,待見少年面色發青,心中大急,朝舒安歌作了一揖,再不敢遲疑:“請先生施聖手,一切責任有我擔待。”
終於沒有人再反對,甚至有人對虞明露出嘲弄之意。
若今日貴人沒救回來,那麼他必受連累。若是救回來的,他做主讓寒門子弟為貴人診治,也未必能討到好。
但這些人沒想過,若華衣公子日後醒來時,知虞明曾在危急時刻幫過他,對他的提攜又有多難能可貴。
富貴險中求,虞明在家排位行七,雖是嫡子,前面卻有兩位嫡長兄,他能繼承的家業少之又少。
虞明心中有大抱負,自然不甘屈居沐陽城中,今日機會,關係著他日後能否揚鞭策馬馳騁於更大的疆場。
等一眾少年喝開守衛後,舒安歌在眾人複雜的眼神中,緩步走近白衣公子。
富養體,貴養氣,白衣公子即使昏著,身上依然自帶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勢。
不過此刻,他顯然十分不好,眉眼緊閉,面色煞白,青中帶紫,呼吸微弱的幾乎感受不到。
此刻他似乎在忍受著劇烈的疼痛,俊秀的眉目凝出來深深的一道褶,雙手橫在身前手指攥的發白,卻硬生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舒安歌先去探他的脈搏,面板溼冷,脈細而快。再去探他的額頭,額頭髮熱,心動過速。
“脈細汗冷,昏厥不醒,呼吸艱難,心絞而痛。”
(喵嗚,揮手,大家好呀~~~猜猜我們的男主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