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石楓園借勢直起身子,虛弱的往岑弘文身上靠去,臉色蒼白道:“醫生,你一定要救救我。”
岑弘文很快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對勁兒,一個心臟病發的人,說起話來絕不可能像這般中氣十足。
一個人的臉色可以靠化妝掩飾,聲音可以故作虛弱,但心臟病發作的人,絕不會有眼前人這樣和順的氣息。
瞧出異常後,岑弘文再看石楓園時,輕易就看出來他臉上所表現出來的痛苦,帶著幾分刻意和表演的成分。
岑弘文遇到過形形色色的病人,其中不乏各種奇葩,他決定試探一下來人裝病的目地:“這位患者同志,像你這種情況,我建議你掛急診號。你坐下休息,我幫你聯絡。”
他一邊說話,一邊將手往回抽,讓病人自己坐下。
石楓園暗道不好,後悔自己裝病裝得有點兒過頭了。
他擔心岑弘文真的將他打發到急診科去,想了一下,迅速將身子坐直,又道:“好像這會兒又不太疼了。”
陌生患者古怪的行為,更加深了岑弘文心中的懷疑。
他冷冷瞥石楓園一眼,回到座位上坐下,面無表情的又問起了他的個人資訊。
“岑醫生,我們可以跳過這些聊些別的麼?”
石楓園將頭湊過去,眨巴著眼睛,用手捋了捋額前的兩縷碎髮,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地道:“比如說,我的性取向?”
如果說,岑弘文剛才基於職業操守,還勉強能忍下心頭的不適。那麼,這會兒他忍無可忍。
“這位患者,如果你不看病的話,請你先出去,後面還有病號排隊。”
岑弘文按下了桌上的叫號鍵,門外廣播的聲音清脆響亮:“請下一位患者到502診室就診。”
很快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岑弘文淡定道:“請進。”
外人一來,石楓園就不好再做什麼出格的舉動。
他只能轉頭對岑弘文笑了笑,意味深長的揮揮手:“岑醫生,多謝您的幫助,我能您忙完。”
從診室出來,石楓園並沒有急著回去,他要放長線釣大魚。
他在醫院等到中午,訂了一家口碑極好的外賣,然後拎著外賣直奔心胸外科住院部。
石楓園提前做過調查,岑弘文是京都醫院心胸外科專家,平時要兼顧門診和住院部,以免病人遇到突發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