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暢達豪放,大開大合,放任不羈,與你性格似乎不太相符。”
他轉過頭吩咐書僮:“新安,將我之前收藏的平陵散人的《暮春圖》拿出來。”
書僮細聲細氣的答了聲好,小碎步走向書架,從眾多卷軸中,拿出了《暮春圖》。
他將卷軸抖開,麗人含笑春光無限,綠柳如絲,畫旁配的楷書,分分朗朗清婉秀麗。
蘇牧禾十分喜歡這幅《暮春圖》,當著舒安歌的面評點一番後,意有所指道:“年輕人心態需平和,太剛易折,太柔易靡,為人處事一定要把握好一個度。”
“多謝山長教誨,平陵感激不盡。”
舒安歌道了謝後,端著茶杯喝了好一會兒茶,想要與蘇牧禾單獨說法,又怕被他拒絕。
蘇牧禾是什麼人,他在官場上打滾了那麼久,一眼就看出,舒安歌這次來應該不單單是為了向他請教書法。
“新安,子鶴,你們兩人先下去吧。”
“是,老爺。”
兩個書僮乖巧離開,書房中只剩下舒安歌和蘇牧禾,她下意識挺直了脊背。
蘇牧禾端著茶杯,且斟且飲,沒有開口的意思。
舒安歌在椅子上坐了高一會兒,這才開口道:“蘇老先生,平陵這次拜訪,除了讓您評鑑拙作之外,還有一事相求。”
蘇牧禾雖然遠離朝堂爾虞我詐,但一直關心著年輕的發展。
聽到舒安歌有一事相求,他放下茶杯問道:“什麼事,說來讓我聽聽。”
蘇山長態度十分溫和,但他不怒而威的氣質,讓舒安歌不自覺的肅然起敬。
“山長,白某這次來,是想請您出山的。”
舒安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向蘇牧禾深深鞠了一躬。
“出山?你恐怕找錯人了,我這個土埋半截兒的老頭子,沒什麼興趣出山。”
蘇牧禾笑了笑,鬆弛的眼皮耷拉在一起,讓舒安歌生出一種英雄遲暮的惋惜感。
談起出山的話題,蘇牧禾意興闌珊,彷彿對此沒半點興趣。
在被蘇牧禾駁斥之後,舒安歌依舊態度恭謹的站在他面前,並且再次開口:“蘇老先生,還請您考慮一二。白某請您出山,是希望您為天下讀書人做個榜樣。”
“榜樣?”蘇牧禾笑著反問舒安歌之後,收起了臉上笑意,“你可知天下人的榜樣並不好當。”
“晚輩知曉,所以才請蘇前輩出山。”
舒安歌態度十分虔誠,蘇牧禾看著她誠摯的眼神,心情尤為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