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點點頭:“呵呵,咱們秀兒天生心靈手巧,福旺運旺,是咱們葉家的小福星。”
雨點從屋簷濺了下來,舒安歌將古文斌往屋子裡推了推,轉頭撩了下鬢髮看向葉娘子。
“娘,我有事兒要跟你們說。錦衣衛的凌大人要到江西饒州出一趟遠差,我要作為醫官隨行。”
舒安歌一句話,讓葉娘子和古文斌受了驚。
“什麼?江西饒州,要去那麼遠,從京城到饒州要幾千裡地吧。”
葉娘子魂不守舍的看著舒安歌,好似她不是出遠門,而是進大牢一樣。
“娘,沒那麼誇張,也就一千五六百里地。短則一兩月,長則半年我就回來了。”
古文斌眉頭皺起,斷然制止道:“太危險了,秀兒,能出動錦衣衛的都是大案,你一個女兒家隨行太危險了。”
“你哥哥說的對,秀兒,娘就你這麼一個閨女,我去求求錦衣衛的大人們,讓你留在京城。”
來自孃親和兄長的阻力,比舒安歌想象中還大,她費了好一番唇舌安撫下兩人,終於徵得了他們的同意。
其實葉娘子和古文斌心裡也清楚,錦衣衛大人要做的事兒,他們這些小民是攔不住的。
但不攔一下總歸不甘心。
夜雨闌珊,古文斌目送著妹妹撐著油紙傘,揹著行囊走入雨幕,心中暗下決心。
他一定要金榜題名入朝為官,早日成為妹妹的依靠!
龍千戶在巷子外等了一個多時辰,待那一抹纖細的身影出現在眼簾中,他笑呵呵的掀起了車簾。
凌飛鸞在北鎮撫司中地位舉足輕重,在他手下做事,大家都心服口服。
他這次中了蠱毒,知道的人並不多,龍千戶作為凌飛鸞心腹,自是知道他這番蠱毒發作有多兇險。
舒安歌能治好凌指揮使的病,就是所有錦衣衛的恩人,龍千戶對她十分感激。
“葉姑娘,請上車,告別可還順利?”
“孃親和兄長都是深明大義之人,叮囑了我幾句後,就幫我收拾了行囊。”
“看來,葉姑娘能有如此胸襟,也有葉夫人教導之功。”
龍千戶毫不吝嗇的誇了葉娘子,舒安歌登上馬車後,笑著回到:“我也非常慶幸自己有這樣一個深明大義的孃親。”
馬車在夜幕中緩緩行駛,大半個時辰後,在北鎮撫司後門處停下。
幾十匹駿馬停在門前,馬兒嘶鳴聲幾近於無,錦衣衛紀律鮮明程度可見一斑。
這讓舒安歌想起了,第一次見凌飛鸞時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