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舒安歌在城外十里處與宋同知等人分開,她只是一個普通小百姓,跟錦衣衛混在一起不好。
在饒州時,舒安歌心力交瘁好生勞累,天天和患者打交道,整個人成熟了許多。
去饒州之前,她眉眼青嫩天真浪漫,這一趟艱苦征途後,她眉眼中多了幾分沉穩和滄桑,和凌飛鸞莫名多了幾分夫妻相。
熟悉的小巷出現在眼前,晴空郎朗,冷風肅肅,舒安歌懷著雀躍的心情,輕輕釦下門環。
為了給孃親和兄長一個驚喜,舒安歌沒告訴他們自己具體歸期。
之前她與凌飛鸞一直奔波趕路,為了防止暴露身份,沒有往京城寄家書。
直到江西事態大致穩定了下來,舒安歌這修書一封報了平安。
“娘,哥,我回來了!”
舒安歌百靈鳥似的聲音響起,院子裡突然傳來疾跑的聲音,轉眼間大門就開啟了。
葉娘子含著淚,一把抓住了舒安歌的胳膊,看也看不夠的盯著她瞧。
“秀兒,我的秀兒,你終於平安回來了。”
兒行千里母擔憂,自打舒安歌離家後,葉娘子的心像有根線拴著,一直奔向江西去。
她這輩子都沒去過江西,但一想到女兒就在遭了災的江西,就時常向人打聽那邊的訊息。
聽說江西災情中流民多,滋生了許多作亂的宵小,葉娘子的心就緊巴巴的懸著。
聽說江西那邊缺衣少食,葉娘子恨不得給女兒寄些吃的和衣裳。
“娘,我回來啦。”
葉娘子眼眶裡含著淚,手在舒安歌臉上摸著,一邊摸一邊說:“我可憐的秀兒,瘦了這麼多,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娘,我沒瘦,是長高了,不信你比比。”
舒安歌挺起腰背,攬著葉娘子的腰,親親熱熱的與她比了比,她的確比離開時高了幾厘米。
看到健健康康的妹妹進了門,古文斌鬆開柺杖,穩穩的朝她走了過去。
在舒安歌離開了一個月半後,古文斌腿傷已經大好,可以下地走路了。
古文斌和葉娘子記得舒安歌臨走前交待的話,沒有急功近利,在能走路後,大多數時間依然坐在輪椅上。
等身體更好了一些後,古文斌開始架著柺杖走路。
這是他頭一次丟下雙柺走路,舒安歌和葉娘子眸光晶亮的望著古文斌,待他平穩的走了幾步後,舒安歌歡呼道:“哥哥腿已經完全好啦,真好,哥哥很厲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