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娟娟指了指掩映在花叢中的長椅,吳桐越欣然點頭。
兩人隔著半個肩膀的距離,一左一右坐在了長椅上。
從這個角度,楊娟娟能清楚的看到路上經過的人。旁人因為花叢和光線的緣故,不易看到他們。
“娟娟,你對未來有什麼打算?”
聊起未來,吳桐越眼中閃爍著明亮的星光。
“未來啊,稍等一下,我有點兒不舒服。”
眼看著舒安歌和陌生男子走過來了,楊娟娟手擋著臉,弱弱的暫時停住了話頭。
她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蔡玉卿看,發現他人長的很高,還不是傻大個,英俊的臉龐挺拔的身姿,比電影裡的明星還帥氣。
兩人很快走過去了,吳桐越關心的問楊娟娟:“你還好麼?是不是衝風了?”
在見到舒安歌男伴之前,楊娟娟對吳桐越是很滿意的。
他家庭條件好學歷高,還沒畢業家裡就託關係,鐵板釘釘的能分到政府部門去。
楊娟娟雖然容貌清秀可人,但只是個高中生,家境還不好,能找到吳桐越這樣條件的男友,已經很不錯了。
但人最怕比較,楊娟娟本以為在找物件上,她能壓表妹一頭,沒想到她找了一個這麼俊的男友。
“可能吧,突然有點兒頭疼,我們先回去吧。”
楊娟娟手扶著眉頭,懨懨的起身,吳桐越關切的詢問好幾句後,細心的將她送回了家。
圓圓的月亮,像一塊金燦燦的月餅。
蔡玉卿打車將舒安歌送回巷子中,目送著她進了門,又等樓上燈亮起,這才懷著一種隱秘的歡喜離開。
他們一起吃飯了,她該給他塗清涼油了。
想到她柔嫩如春筍的指尖,蔡玉卿身上熱熱的,好像有什麼東西撩者他的心一樣。
時間過的飛快,一眨眼中秋節到了,海市的天晃晃悠悠的涼了下來。
舒安歌給蔡玉卿裁了一身筆挺的中山裝,打算趁著他生日時送給他。
柳父柳母的身體,在舒安歌的巧手藥膳調理下,康健了許多。
江西那邊也傳來了好訊息,蔡伯伯已經落實了政策,從下放的牛棚調回京市去了。
蔡玉卿向舒安歌轉達這個好訊息的時候,她也收到了三位忘年交伯伯寫來的信。
章伯伯也被調回海市了,雖然還沒恢復之前的職位,但待遇已經恢復了。
更讓舒安歌高興的是,朱伯伯在她走後不久,就被調到江西省城參與和平商場大廈的施工建設了。
不出意外的話,等省城那邊忙完了,朱伯伯就能回到海市來。
相逢是緣,舒安歌衷心希望,三位伯伯都能有一個好身體,能重新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像年輕時那樣報效國家。
他們這一代人是最可敬的,被冤枉過、汙衊過,受到小人陷害過。
但無論經歷多少艱難困苦,他們始終不忘報效國家,為人民謀福。
舒安歌寫信表達祝賀的同時,給三位伯伯又新開了幾張膳食調理的食譜,讓他們每週按著上面的東西做。
之前在江西的時候,沒那個膳食條件,舒安歌怕列出來,讓他們想起往事徒惹傷心,也就暫時沒說。
一來二去,蔡玉卿從父親那兒得知舒安歌給他寄了調養身體的食譜,心裡像迎春花似的,燦燦爛爛的開了一叢又一叢。
喜事一樁接著一樁,壞人也沒消停。
在蔡玉卿心裡,舒安歌關心自己的父親,比關心他還讓他高興。
舒安歌上次出面揭穿了宋衛紅的真面目後,他們一家子鬧了好大一個沒臉兒。
臉皮薄的人,做出這樣的白眼狼行徑,早就灰溜溜的躲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