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轉過身來,認真的問了一句:“那你為什麼要給他送傷藥和補品?”
舒安歌笑了一聲,鬆開了五殿下的腰,他面上飛快閃過一絲不悅,又將她的手環在了自己腰上。
“殿下還記得諸葛亮送司馬懿女裝之事否?此同理也,不過是為了羞辱一下薛平貴罷了,他辜負我良多,我又怎會與他和解。”
五殿下臉色這才徹底陰轉晴,伸手捧著舒安歌的臉,彆扭的說了句:“你瘦了也變黑了。”
舒安歌嗔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殿下直接說四娘變醜就是了,何必繞那麼多彎子。”
“你不醜。”
五殿下手指摩挲著舒安歌的臉頰,眼眸中透著別樣溫情,他的指腹沙沙的,舒安歌被他碰的有些癢。
“殿下金口玉言,那四娘就假裝自己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了。”
一年多沒見,五殿下的脾氣沒改,感情上也依然莽撞衝動。
他就這樣靜靜的看著舒安歌,過了好一會兒,猛然伸手將她抱在懷中,將頭靠在了她的肩膀上:“我好想你,春天想你,夏天想你,秋天想你,冬天也想你。”
舒安歌不知五殿下從哪兒學來的情話,沒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那般文雅,實在到了人心坎兒裡。
她有節奏的拍著五殿下的後背,哄孩子似的說到:“我也想你呀,殿下乖。”
五殿下霍然抬起頭來,將舒安歌的臉按在胸膛上,氣咻咻的說:“別把本殿下小孩哄。”
“好,好,殿下已經是太子了,不是小孩子了。”
從舒安歌口中聽到太子的稱謂,五殿下心中生出些許寂寥來,他擁著舒安歌緩緩道:“大嬸兒,他們真的推我為太子了,不是因為我能力出眾,也不是因為我是中宮嫡子。而是因為我比兄長他們年紀小,又好玩樂,更容易控制。”
這些其實五殿下早就有過心理準備,但真的發生時,他還是會為此難受。
他的皇兄包括他在內,都遇到過刺殺,連母后的病都來得格外蹊蹺。
這一年多來,五殿下被迫成長著,他從沒想到過,皇家的尊貴和榮耀背後,竟藏著那麼多齷齪。
宦官的權力比他想象中更大,五殿下以前被他們謙和有禮的外表矇蔽,忽略了他們皮囊下的野心勃勃。
連太子之位宦官都能左右,還有什麼是他們不敢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