螞蟻那樣弄死的她的人,舒安歌只能暫時屈服了。
但黃昏之前趕到城堡中?舒安歌目測了一下,開始懷疑人生了。
邪氣凜然的年輕人究竟是怎麼樣的存在,究竟是藏身於暗夜的貴公子,還是喜歡惡作劇的吸血鬼。
不能喝水,不能洗去身上黏膩腥臭的汙穢,這種感覺實在糟糕透頂。
舒安歌將彎刀放回靴子中,爬上樹眺望城堡方向,大致計算出了一條路線。
按照她算出的最近路線,中間不出現任何波折的情況下,抵達城堡時剛好在黃昏時候。
舒安歌愈發覺得年輕人可惡了,在經歷了殊死搏殺之後,她要一路負傷狂奔,努力前往城堡——他才會考慮收留她。
打過兩次照面後,兩人好感度還停在10的位置,舒安歌愈發覺得淒涼。
她三兩下跳下了大樹,開始全速朝城堡方向衝去。
一路上,舒安歌遇到了過兩三條蟒蛇,還遇到過一隻野豬,奇怪的是這些野獸,見到她之後遠遠跑開了。
它們爭先恐後逃竄的樣子,看起來比舒安歌還要受驚,這讓她稍稍鬆了口氣。
在沒有外力的阻擋的情況下,舒安歌對於順利抵擋城堡,還是有一點兒信心的。
古堡中,塔洛斯坐在空曠的圖書室中,一邊欣賞舒安歌狼狽奔跑的身影,一邊翻看著厚重的典籍,漫不經心的用手指撫過上面天書一樣的字型。
舒安歌自然不知道,她如今正在某人面前直播中,陡峭的山路還有荊棘,已經摺磨的她有苦難言了。
為了和時間賽跑,她攀著藤條,爬過了高聳入雲的山峰,她以木棍為支撐,從懸崖這一頭,跳到了另一頭。
舒安歌在負傷狀況下,超負荷前行,挑戰一個又一個極限運動。
她的出色表現,讓塔洛斯有些驚訝,他從沒想到過,一個渺小柔弱的人類女子,竟會有這樣驚豔的爆發力。
“有趣。”
塔洛斯隨手翻過一頁書,水鏡泛起漣漪消失不見,他眸光中露出一抹笑意:“我該用什麼來招待這個令人驚奇的小傢伙呢。”
黃昏,終於降臨了。
太陽金色的光芒中,染上了一絲暗紅,大地籠罩在最後的輝煌之中。
舒安歌一路不知翻越了多少崇山峻嶺,終於在黃昏來臨之際,抵達了城堡所在的山腳下。
她的腳上全是磨爛的血泡,受傷的胳膊,傷口處已經毫無知覺,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寸完好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