贊並不容易。
這個年代喜歡圍棋、話劇的人越來越少,能遇到一個聊得來的朋友,對岑弘文來說也是一個很好的收穫。
舒安歌垂眸一笑,謙虛道:“在下只是略懂皮毛而已,剛才情難自禁,在岑醫生您這樣的行家面前獻醜了。”
“沒有,你的評論精準到位,我在話劇這方面,也只能算票友,稱不上行家。”
岑弘文側過頭,緊緊盯住舒安歌,毫不掩飾眸中欣賞之意。
“票友?您平時也會登臺客串麼?”
舒安歌饒有興趣的問到,臉頰上的笑意越來越深。
兩人不知不覺又出了劇院大門,冷風吹著她單薄的身體,舒安歌的臉色愈發蒼白。
“醫院工作太忙,在大學時我曾加入話劇社,也曾參與過幾場演出。”
舒安歌睜大眼睛,有些驚訝到:“沒想到岑醫生大學時那麼喜歡出演話劇,很遺憾沒能到場觀看。”
“我看起來的確不太像會出演話劇的人,你不是第一個這麼認為的。”
“哈哈,因為世人大多庸俗,無法透過現象看本質。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岑醫生改天見。”
舒安歌淺淺一笑,朝岑弘文揮了揮手,她剛走出幾步,胸口忽然一陣抽痛。
也許是吹了冷風的緣故,舒安歌忍著痛條件反射的弓著身子,一手撫著胸口,另一隻手摸索著在包裡拿藥。
岑弘文紳士的目送舒安歌離開,剛好看見這一幕。
出於職業的敏感性以及對舒安歌病情的熟知,他眉頭一皺,快跑了幾步,從舒安歌的手中接過挎包,將她的水杯和小藥瓶掏出來。
岑弘文熟練的擰開瓶蓋,取出一小粒白色的藥片,放在舒安歌的手心,又將水遞了過去。
舒安歌沒多說話,仰頭將藥服下,又緩了幾分鐘,這才覺得好了一些。
她直起身子,衝著岑弘文感激一笑:“岑醫生,我又救了我一次,實在不知該怎麼謝您了。”
昏黃的街燈裡,舒安歌那張瓷白如玉的臉,因為心臟病發作的緣故,浮現淡淡紅暈,彰顯出一種別樣的味道。
岑弘文望著舒安歌,他清了清嗓子,平靜的道:“我不能放任我的患者,在發病之後孤身回家。如果你出了什麼意外,我會為此自責,你的家人也會傷心。所以,我決定開車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