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豐碩順著蔡玉卿的目光望過去。
“柳家院子裡修的有花房,圍牆不高,旁邊還栽著樹,從樹上可以爬上圍牆,順著花房爬到陽臺上。”
蔡玉卿火眼金睛,推斷出小偷的行動軌跡。
“當然,小偷也有可能是從別的地方爬上去的。”
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柳家的獨門獨戶的小洋樓,小別院收拾的清幽雅緻,想爬上二樓陽臺不難。
“蔡大哥觀察的真細緻,對了,孫同志,您可以到二樓陽臺看一下,花房頂上也許會留下痕跡。”
“好的,麻煩柳同志帶路。”
舒安歌在前帶路,蔡玉卿默默跟在後面,孫豐碩自覺與兩人保持著距離。
胡翠花看著三人上去了,揚起大手拍了大壯一腦殼,他哇的一聲苦了出來,耳朵又被扯住。
“哭哭,讓你哭,我跟你說,不管他們說啥,你都得咬死是撿來的東西,知道不?不然警察就把你抓走,把你槍斃了!”
這句話,胡翠花是壓低音量說的,大壯眼裡含著淚花,用力點了點頭。”
孫豐碩站在二樓陽臺往下看,發現房頂上果然有踩壞的瓦片,有泥的地方,還印著兩個腳印兒。
他目測了一下,那腳印兒大小,像是半大孩子的,這也再次證明了舒安歌的推斷。
“柳同志,你待會兒列個清單,把丟的東西寫上面,我們一定會盡全力幫你找回來的。”
“好的,謝謝孫同志。”
要的就是孫豐碩這句話,舒安歌列好清單後,蔡玉卿陪著她一道,帶著孫豐碩和胡翠花還有幾個孩子到寄售商店對峙了。
舒安歌沒撒謊,大壯年紀小,胡翠花讓他賣東西時,分散到不同商店買,他偷懶全賣到了一個地方。
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看到舒安歌領著警察來,積極主動的配合案件調查,同時再三拍著胸脯表示,他們是真不知道這些東西是贓物。
孫豐碩認真的做了筆錄,將大壯寄售東西的單據全統計了下來。
弄好之後,他轉臉瞧著胡翠花,一臉嚴肅的說:“胡翠花,你兒子年紀小,犯了偷竊罪,需要監護人承擔責任。你們要是不將這些東西等價賠償出來,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警察同志,我們這邊沒賣出的物品,可以原價回購。”
寄售商店工作人員如是說,舒安歌笑著道了謝。
胡翠花急的腦門兒冒汗,反覆說:“我們這是撿的,孫警官,撿來的東西怎麼能叫偷呢。”
舒安歌見她到了這份兒上了,還試圖抵賴,輕哼了一聲說:“胡大嬸兒,你到現在還不打算承認麼?我姨媽可是已經說了,你從她哪兒聽說我家以前有錢,特地拖家帶口的搬過來,有預謀的偷東西!”
“放狗屁,宋衛紅她冤枉我,明明是她說柳家房子大,現在人人都在強佔私房,搶到了就是自己的。”
胡翠花急切的問自己辯白,生怕被冤枉了。
“警察同志,我是老實人,我真沒有說那樣的話啊,不信咱找宋衛紅對峙。”
孫豐碩將這話記下來,點點頭說:“我會找人瞭解情況的。”
見胡翠花慌不擇路的跳入陷阱中,舒安歌又下了一劑猛藥:“孫同志,我那枚翡翠戒指還沒找到,懷疑還在周家放著,能現在去找麼?那枚戒指對我來說很重要,是我小時候家裡花了壹佰伍拾陸圓在大商場買的。”
“你說啥,一枚戒指壹佰伍拾陸?”
胡翠花瞪大了眼睛,心臟都快從嘴巴里挑出來了。
“好的,我們這就去。”
孫豐碩對於工作非常認真負責,一夥兒人又折回了柳家。
胡翠花不情不願的開了門,孫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