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姐,珍珍爸,我們兩口子真沒啥壞心思,就是當初開玩笑時多嘴了那麼一兩句。”
宋衛紅急於撇清自己,胡翠花不樂意了,當面鑼對面鼓的又跟她吵了起來。
她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被胡翠花氣得要死,還得剋制住自己的情緒。
“她姨,她姨夫,你們先走吧,我剛從醫院出來,經不得吵鬧。”
柳源盛淡淡一句話,讓宋衛蘭將心提了起來。
“盛哥,你身子咋樣,快坐下歇歇。”
舒安歌不客氣的抱著胳膊,語氣沖沖的跟宋衛紅說:“還請你們離開我家裡,立刻馬上!”
兩口子被小輩兒這樣訓斥,再也待不下去,灰溜溜的離開了。
舒安歌將目光移到了胡翠花身上,語氣嚴肅的說:“胡翠花,我再給你們三天時間。要是再不從我家搬走的話,我就讓派出所嚴辦了你倆的偷竊罪,同時登報將你們做的好事兒廣而告之。”
打蛇要打七寸,舒安歌捏住了胡翠花的命門。她嘴巴囁嚅了好幾下,也不敢說啥,灰溜溜的就離開了。
舒安歌關門時,再次強調了一遍:“別想拖延,三天時間,我一天都不會多寬限。”
且不說宋衛紅和胡翠花兩人,從柳家離開後如何。單說宋衛蘭和丈夫柳源盛,瞧見女兒如此強勢的一面,眼珠子都快驚得掉出來了。
舒安歌在外人面前氣勢十足,等人一走,像小綿羊似的依偎在柳父柳母身旁,將她最近做的事兒,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她們。
為了讓柳父柳母多個心眼兒,舒安歌還撿著別的事兒說了兩句。
“爸,媽,你們一定很好奇,為啥我這次回來後,對宋衛紅一家態度變化那麼大。不是我沒禮貌六親不認,你看平時上門的親戚,只要不是太過分的,我哪個不搭理了?”
宋衛蘭剛才聽女兒說了很多話,心中正是唏噓,聞言摸了摸舒安歌的腦袋說:“傻孩子,你什麼脾氣爸媽還不清楚呢,我家珍珍不是六親不認的人。”
“媽媽,你太好了。”
舒安歌將臉埋在宋衛蘭懷裡,撒了好一會兒嬌,接著往下說了:“我這次回來,無意中瞧見一件事兒,楊娟娟和宋衛紅悄悄拿絕緣的小剪刀割咱家電線。”
“啥,你說的是真的?”
舒安歌可沒給倆人動手的機會,但她們的確拿著工具,想在柳家電線上動手腳,這點兒她沒冤枉她們。
“媽,這種大事兒我還會騙你麼?”
“被我撞破後,倆人裝傻,楊娟娟強行拖著我胳膊把我拉走,宋衛紅則偷偷丟掉了小剪刀。”
柳源盛皺著眉頭,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大理石桌上輕輕敲著。
“夏天快到了,電線要是破損,可是會鬧出人命的。”
他在工廠幹,對這些有經驗。
宋衛蘭一顆心猛的揪到一起,抓著女兒的手腕說:“美珍,你真的看到了?”
“是的,你忘記我之前抱怨過,楊娟娟每次來都要拿我東西。所以她們每次來我都死盯著,之前我怕傷感情,就沒提這茬,沒想到連胡翠花一家瘟神都是她們弄來的。”
舒安歌知道,單單慫恿胡翠花家這一件事兒,柳母是狠不下心跟宋衛紅斷絕關係的,所以她下了劑猛藥。
“她們怎麼能做這樣的事呢,不該啊。”
宋衛蘭父母在女兒出生時就離世了,現在最近的親戚就是姐姐一家。
因為姐姐家孩子多生活苦,以前家裡光景好時,她經常接濟他們,如何也想不通姐姐會辦出這樣的事兒來。
柳源盛不像宋衛紅這樣感情用事,他抓著妻子的事,長嘆一聲:“升米恩鬥米仇,衛蘭,咱們都是從那個年代過來的,有什麼好驚訝的呢。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