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浮出淺淺的小酒窩,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
“清晨澆花最好。我和你表哥閒不住,所以一大早就來澆花了。”
舒安排將灑水壺遞給穆寶珠,她接的時候飛快的朝她掌心塞了張紙條。
塞完紙條後,穆寶珠朝舒安歌眨了眨眼睛,轉身興致勃勃的澆起了花。
穆寶珠陪著舒安歌兄妹倆說了不到一刻鐘話,一個絳衣大丫鬟從迴廊處走來,客客氣氣的將穆寶珠請走。
澆完花後,舒安歌和田耕雨回了南廂房。
她拉著田耕雨站在花架下逗黃鸝,趁著旁人不注意時開啟了握在手心的紙條。
“快走,丫鬟,迷藥,名節,陷害。”
紙條上潦草的寫著十個字,但聯絡在一起卻讓人暗暗心驚。
舒安歌皺著眉頭,將紙條悄悄悄悄遞給田耕雨,他看了之後大驚失色。
“這是寶珠表妹剛才塞給我的。”
舒安歌壓低了聲音解釋,田耕雨臉更黑了。
這字條的上的字,有很多種理解的方式,只是沒有一種能讓人高興的。
他之前還想過,妹妹的擔憂或許是杞人憂天。
到了這一刻,田耕雨終於意識到,那雙無形的大手,始終沒有放過他們。
穆寶珠被丫鬟叫到穆夫人處,被好生訓斥了一番。
她一點兒也不難過,只盼著表哥和小表姐能早點兒離開。
穆寶珠不相信表哥和小表姐會做壞事,也不想爹孃被貴人脅迫走上歪路。
她是不太懂事,人嬌氣了些,但也明白事理,能分辨大是大非。
風吹動花架,暗香浮動,溫暖和煦的陽光照在身上。
田耕雨不覺溫暖,只覺冰寒刺骨。
他不敢相信,舅舅會這樣對他和妹妹,但寶珠表妹又沒理由說謊。
舒安歌神色不變,逗黃鸝時,壓低聲音湊在田耕雨耳畔說了句話:“小心行事,夜裡離開。”
她之所以提出夜裡離開,是因為這幾日,穆孝和很明顯的在阻止他們外出。
而且穆寶珠塞給他們的紙條,語氣看起來很迫切。
穆府不能再待下去了,除此之外,兩人在飲食方面也要非常注意。
想到這裡,舒安歌又提醒了一句:“莫動飲食。”
田耕雨點點頭,收起沉重的心情,做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這一日,兩人沒有動下人送上來的東西,舒安歌將飯菜悄悄倒進了痰盂中。
子時,萬籟俱寂,月亮躲在厚厚的雲層中。
舒安歌揹著包袱,悄悄從敞開的窗子處翻出,躲在了花叢中。
沒過多久,田耕雨也從窗子裡翻出來了,他東張西望,似在尋找什麼。
舒安歌貓著腰從花叢中站起來,拉住了田耕雨的袖子。
他嚇了一跳,反手就是一記手刀,聽到貓兒叫似的提醒後停了下來。
“哥,是我,咱們快走吧。”
“走。”
田耕雨揹著包袱在前面引路,時不時回頭看舒安歌一眼。
穆府靜悄悄的,長廊下的燈籠已經滅了,蟲兒伏在草叢裡叫個不停。
田耕雨屏住呼吸,輕手輕腳的往院牆方向走,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著。
穆家不算很大,夜裡沒有護院巡邏,這給兩人偷偷離開提供了便利。
順利抵達牆根處後,田耕雨悄聲跟舒安歌說:“英娘,你猜著我的肩膀,先攀上牆去,等我到了那邊,再接你下去。”
時間緊急,舒安歌也沒跟田耕雨客套。
她本可以輕鬆跳過牆頭,怕嚇到田耕雨,老老實實的踩著他的肩膀爬上牆頭。
上了牆頭後,舒安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