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先將韋青鴻打發走。
她放下風箏,往後退了一步,讓青芸和青團退到她身後,神情嚴肅的說:“韋公子,我這次叫你出門,是有話要跟你說。”
韋青鴻笑容僵在臉上,故作體貼的問到:“什麼事,令儀妹妹只管說,你我之間還需這般客氣麼?”
“既然韋公子發話了,那我就不客氣了。我打算回去後,就讓父親退了周、韋兩府之間的婚事。韋公子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國,相貌更是了了。實非令儀心中良配。”
熱鬧的廟會,一轉眼成了韋青鴻的大型公開打臉處刑現場。
他臉皮再厚,也笑不出來了,神情甚至有些猙獰。
“令儀妹妹,這裡可不是說玩笑話的地方。”
“我沒說玩笑話,敢問韋公子,可曾做出什麼讓人高看一等的事來。你是身上有功名呢,還是考了武狀元?”
舒安歌最喜歡,讓人從最高處摔下來。
她笑吟吟的望著韋青鴻,微仰著下巴,姣好的面容上寫滿了嘲諷。
殺人誅心,韋青鴻讓原主絕望的墜入地獄,她就讓他品嚐一下,被人一點點踩到腳底的滋味。
“周令儀,你敢——”
韋青鴻氣的青筋暴起,揚手就想打舒安歌。
他脾氣暴躁,容不得人忤逆,在府中一不高興就處罰下人,只是沒傳出來而已。
“啊”,韋青鴻手剛揚起來,劇烈的疼痛讓他痛叫出聲。
他低頭朝掌心看出,一根鐵釘鑲入掌心,疼的他眼冒金星。
陳光昭不喜歡韋青鴻,不僅因他言行舉止輕浮,還因他這個人的人品。
關於周令儀的事,他格外上心。
在得知韋青鴻是周令儀的未婚夫後,他將他裡裡外外查了個底朝天。
這一查下去,他發現韋青鴻這人貪花好色愛慕虛榮,沒一點能配上週令儀。
他剛滿十四歲時,曾看上家中一個模樣漂亮的丫鬟,色迷心竅對小丫鬟用了強。
那小丫鬟自覺受辱投了井,韋府拿銀子將這事兒壓了下去。
成人之後,韋青鴻做事不像少年時那麼莽撞,多巧言令色行騙奸之事,還跟狐朋狗友一起逛青樓。
這樣一個揹負著人命的人,怎麼懲罰都不為過。
要不是家人一直告誡陳光昭,行事時要遵守律法,莫要憑著江湖義氣懲治人,他早讓韋青鴻斷子絕孫了。
“好疼,是誰,誰打我。”
韋青鴻疼到臉部肌肉扭曲,舒安歌忍著笑,搖頭嘆息道:“看來我和韋公子八字相沖,你剛想抬手打我,就被人教訓了。”
“周令儀,你這個毒婦!”
韋青鴻一臉怨毒的瞪著舒安歌,認定了是她在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