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乾物燥,醫院走廊中全是人,小孩子的哭鬧聲和大人的咳嗽聲交織在一起。
鄧駿達彆彆扭扭的夾著腿走路,時不時的還要拿公文包擋住下體,伸手進去抓兩把。
半個多月前,他身體開始出現瘙癢疼痛,小便顏色也不太對。
因為涉及到私密處,鄧駿達自己買了點兒消炎藥吃了,沒及時到醫院進行治療。
也就這幾天,除了先前的難言之隱外,他突然開始發熱、咽痛、盜汗,還時常噁心、嘔吐、拉肚子,頭疼不說關節處也跟著難受。
鄧駿達再也忍不住,只好到醫院掛號。
他手中拿著排號單坐臥不寧,頻頻朝衛生間跑。
小便時的刺痛和灼燒感,讓鄧駿達難受的五官抽搐。就算再不清楚狀況,他也能猜出自己可能是中招了。
這一個多月來,他只和鍾夢夢發生過關係。
要是他真的得了髒病,百分之百是她傳給他的。
想到這裡鄧駿達恨的咬牙切齒,他打鐘夢夢的電話,打了很多次都打不通。
她像是突然失蹤了一般,讓鄧駿達的恨意無從發洩。
好不容易輪到自己做檢查,鄧駿達夾著腿進了內分泌科。
醫生看年紀有四十多歲了,例行詢問了鄧駿達幾句後,放下手中筆示意他解開皮帶,做進一步檢查。
那裡說都是男人,鄧駿達理應沒什麼心理負擔。
醫生見多識廣,看了幾眼後開出了診單:“查一下梅du和尖銳溼疣,肝腎功能也要查一下。”
雖然心中早有準備,鄧駿達還是抱著僥倖心理軟著腿問:“大夫,您看我有沒有可能不是這兩樣病,只是感染了病菌?”
醫生微微皺眉,搖頭道:“不要諱疾忌醫,這種病不能拖,耽擱久了對身體損傷很大。”
“我懂了。”
鄧駿達擦了把額頭上的虛汗,強忍著身體不適補充說明:“大夫,我這幾天一直髮熱、咽痛,時常噁心、嘔吐還拉肚子,關節處也疼的難受。”
正在開單子的醫生,聽到這裡神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你最近有沒有發生高危行為?”
“什麼是高危行為?”
鄧駿達一臉懵,醫生見他不開竅,從桌子上拿了一張艾滋病宣傳單放到了他手中。
“艾滋病?!”
鄧駿達像是被雷劈到一樣,瞬間領悟到醫生剛才問話的意思。
他一目十行的看完上面介紹,如喪考妣的看著醫生:“大夫,我、我真的可能感染艾滋了麼?”
“做個檢查吧,年輕人還是要多愛惜自己身體。”
“檢查結果什麼時候能出來?”
“高危行為2到4周內屬於視窗期,可能檢查不出來,最好一個月後再來做抗體篩選檢查。至於其他專案,不出意外這兩天都能出結果。”
離開門診室時,鄧駿達腳步虛浮,頭差點撞到門框上。
他還年輕,無法想象他確診艾滋病後的人生。
據說尖銳溼疣和梅du,也是頑固慢xing病,只要被纏上就很難根治。
得這種病的人,在外人眼中作風都不檢點。
鄧駿達真的很恐慌,他後悔自己禁不住誘惑,被呂代珍拒絕後,跟鍾夢夢又勾搭了一起。
都是那個賤女人!自己水性楊花在外面亂搞,還連累了他!
鄧駿達抽了血後,換了個樓層排隊做其他檢查,忽然從人群中找到了一個戴口罩穿牛仔褲皮靴的熟悉身影。
“鍾夢夢,賤女人!”
就算只看到小半張臉,鄧駿達也一眼認出了,她就是失聯一週多的鐘夢夢。
鄧駿達氣的七竅生煙,蠻牛一樣朝鐘夢夢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