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長公主周元蓉生性張揚肆意,當初為了皇權穩固,曾委曲求全過幾年。
除此外,能讓她放在心坎兒上的,只有胞兄和女兒。
她的女兒,合該千嬌萬寵,誰敢讓她的嬌嬌兒受委屈,周元蓉定不放過。
經歷過皇權爭奪的腥風血雨,周元蓉本不想讓女兒摻和其中,沒想到宣王世子,不知怎的入了她的眼。
周元蓉有心隔開二人,又怕女兒怨恨。她也曾情竇初開過,自然知曉其中酸楚和甘甜。
“娘,女兒都聽您的。”
舒安歌抬頭微笑,眸中水波盈盈。
“你這孩子,過兩日,娘帶你進宮參加百花宴。陛下宴請當朝青年才俊,你不拘看上哪個,只管跟娘說。”
“……”
好好的百花宴,被公主說的像強搶民男現場似的。
要不是舒安歌已經從清水中,看到穿越後的樣貌,怕是要以為自己長的奇醜無比了。
“娘,您又羞女兒。”
舒安歌垂首做出羞澀樣,周元蓉抬起她的下巴,一臉傲氣道:“別人家的女兒要講三從四德,我魏國長公主的女兒,只要快活就好。”
她越來越有種,自己這次可能要扮演反派角色的錯覺。
畫船噤若寒蟬,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一下。
早知公主今日回府,她絕不敢在郡主面前,說出那樣的話來。
雨眠也有些犯怵,公主一向御下嚴厲,她們怕是少不了一頓責罰了。
“方才多嘴的丫鬟,待會兒自己到雲嬤嬤處領罰。”
“奴婢遵命。”
畫船抿著唇,小臉煞白,心涼了半截。她悄悄抬眼望向郡主,發現郡主並沒為她求情的意思,心中不由生出幾分怨毒來。
范小姐說的對,郡主眼高於頂,何時將她們這些奴婢當人看過。
雲嬤嬤是長公主特地放在郡主府上掌事的,誰要是犯到她手中,總要吃上好幾天苦。
花廳中,宣王世子周雍承打量著周圍陳設,心情微覺浮躁。
郡主府輝煌氣派,地處寸土寸金的京城,比宣王府都要大些。
據說魏國長公主的府邸,比鳳儀郡主府還要豪華氣派,比起皇宮都不逞多讓。
蘭麝香薰,芙蓉滿繡,入目所及盡是珠光寶翠。
周雍承每次來郡主府總免不了震撼一番,只恨當今陛下偏寵太甚,眼中只有這對驚世駭俗的母女。
“宣王世子,鳳儀郡主偶感風寒不宜見客,您還是請回吧。”
江嬤嬤天生不苟言笑,一張臉往那兒一擺,就讓人打心裡犯怵。
周雍承不敢不點輕慢,急忙忙的站起來:“勞煩嬤嬤多跑一趟,郡主何時染的風寒?御醫請過沒?”
“公主已經請過了,不牢世子費心,請回吧。”
周雍承生性高傲,對方連下兩道逐客令,哪兒願意再拿熱臉貼冷屁股。
等出門時,他瞧見長公主的儀駕,方知今日為何吃了閉門羹。
登上馬車後,周雍承捏緊拳頭,心中默唸:“今日之恥,來日必加倍奉還。”
待送走魏國長公主已是黃昏光景,舒安歌用了晚膳,早早的歇在榻上。
她屏退貼身侍女,手中拿著畫本,閒閒的接收起原主記憶和劇情提示。
原主是大夏朝魏國長公主之女謝昭華,其母是當今陛下一母同胞的妹妹,生父乃前左衛將軍謝宴安。
謝昭華五歲時,魏國長公主與駙馬謝宴安和離,同年駙馬墜馬身亡。
當朝陛下週元慶幼年時,因後宮隱私算計傷了真元,體弱多病,繼位多年無所出。
為了江山社稷著想,周元慶在謝昭華十歲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