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受了嚴重的內傷。
能下地後,鄧致華就沒閒著,天氣好的日子,總要下去曬曬太陽。
碰上陰天下雨,也要在走廊裡轉轉。
他跟宋紅旗的關係,也從一開始的相敬如賓,變成了好哥們兒。
兩人還提前約好,身體完全康復後,一起喝酒慶祝。
舒安歌拎著保溫盒到病房時,程護士推著宋紅旗到醫院做檢查,病房裡只剩下鄧致華一個人。
他似乎在翻看著什麼東西,看到舒安歌進門,手一下子丟開了,像是上課溜號被抓包的小學生一樣。
“咳,宋哥去做檢查了,紅珊送飯辛苦了。”
“不辛苦,鄧連長看起來,比我大哥還要老好幾歲。”
舒安歌放下飯盒,盯著鄧致華的臉,他滿臉鬍子,嘴巴都快被擋住了。
鄧致華摸摸臉上鬍子,臊的臉皮發熱:“是麼,成熟好啊,長相成熟點兒才能鎮住手下兵。”
“是這樣麼?”
舒安歌露出疑惑眼神,鄧致華一本正經到:“是真的,鄧哥還能騙你不成。對了,這個送你。”
他做賊似的從椅子上拿起一個方盒子,不自在的遞給舒安歌。
“這是?”
舒安歌沒伸手接,鄧致華虎著臉說:“讓你接就接著,這是我媽感謝你這段日子對我的照顧,特地寄過來的。”
“我收了你的伙食費,照顧是應該的。”
舒安歌還是不伸手,鄧致華急了,他一把開啟盒子,將粉白相間的羊絨衫,一把塞到了她手裡。
“給你的,你不穿就扔了。”
直男送禮物就是這麼粗暴直接,舒安歌也不好再推下去:“那我收下了,替我謝過阿姨。”
“嗯嗯,你回去就穿上,最近天冷,穿羊絨衫暖和些。”
他無意中瞧見,舒安歌穿的毛衣是用舊毛線拆了重織的,顏色都不太一樣,看著硬邦邦的一點兒也不暖和。
鄧致華讓警衛員幫自己打了電報,那邊很快就寄快件送來了這件嶄新的羊絨衫。
“一件羊絨衫不便宜,你這個月伙食費不用給了。對了,我年前就回家了。”
“啥?你要回家?”
鄧致華睜大眼睛,驚訝的問了一句,隨後發現自己犯傻了。
小姑娘是來照顧哥哥的,如今宋紅旗大好,她當然是要回家的,總不能一直住在部隊家屬院。
可一想到她要回家鄉,鄧致華心裡就有些不舒坦。
是為不能吃到好吃的難過,還是因為再也看不到小姑娘比太陽還燦爛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