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嬌俏可人的少女,蘇少英沒有先出手,但也沒輕敵的意思。
即使,他在此之前從未聽過上官丹鳳這個名字,但方才被她斬斷的兩隻手,如今還躺在血泊之中。
舒安歌拔劍的動作極快,劍光如電,蘇少英的動作更快。
他胸中熱血上湧,手中劍連環擊出,用的是獨孤一鶴獨創的“刀劍雙殺七七四十九式”。
刀法的剛烈沉猛,與峨眉劍法的輕靈奇秀完美融合。
西門吹雪眸中閃過一抹亮光,新奇的劍法,比美人更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他有些後悔錯過了與蘇少英的比試,但又有些擔心舒安歌的安危——從來沒有過,西門吹雪鮮少有在別人打鬥時拔劍的衝動。
他一直認為,技不如人死於劍下,是對手中劍的尊重。
但此刻,他竟有些擔心舒安歌會成為劍下亡魂。
是因為,花滿樓的眼睛尚未醫好,他之前的立下的承諾未曾兌現麼?
陸小鳳也在密切關注著蘇少英和舒安歌這一戰,他不願看到這樣一個陽光明媚的少女,躺倒在血泊之中。
無論她是誰,她至少讓花滿樓有了重見光明的希望,也讓西門吹雪多了幾分屬於人的情感。
高手過招,連綿不絕幾十招過去,也不過片刻而已。
“咣噹——”
又是劍落地的聲音,舒安歌清脆的笑聲再次響起。
一個在比武中輸了的人是不會這樣笑的,蘇少英望著掉落在地上的劍,還有他完好無損的手腕,抬頭望向舒安歌:“為什麼?”
他輸了,輸給了一個名不見年輕少女。
“你還年輕,我與你無冤無仇,只是切磋而已。假以時日,你將名震江湖。”
蘇少英默然,過了好一會兒後,他突然問到:“你真的只有十七八歲麼?”
江湖上有很多奇人異士,也許他們看起來宛若孩童或者妙齡少女少年,但實際上他們已經是縱橫江湖二十餘載的前輩。
陸小鳳抱著胳膊,笑著接到:“蘇二俠難道不知,懷疑一個美人的年齡,是世上最煞風景之事。”
霍天青目光依然緊鎖陸小鳳,好似他會突然出手一般。
風吹過,濃重的血腥味,遮住了荷葉的清香。
西門吹雪忽然轉身,面朝著閻鐵珊冷冷到:“你不走,我不出手,你一動,就得死!”
閻鐵珊笑了,他沒再說用有些滑稽的語氣說著濃重的山西方言:“我為什麼要走,我根本不知道你們這樣做是為了什麼?”
陸小鳳望著他,搖了搖頭:“大勢已去,你還要強辯到何時?”
舒安歌足尖輕點,越過血泊,凝視著閻鐵珊,語氣輕柔道:“父王已經被上官飛燕害死了,他臨終前最後悔的,便是沒能迴歸故土,將百姓從哥薩克騎兵的鐵騎中解救出來。”
閻鐵珊眼角抽動,面上浮出奇異的神情,有恐懼有羞愧,彷彿在瞬息之間老去了許多歲,他喃喃道:“嚴立本早就死了,你們何苦來找他。”
“因為遠方的子民,還在等待援兵的到來,所以死去的魂靈也可以再度復活。”
舒安歌此刻的神情,充滿著悲憫意味,場中所有人都被她的話語感染。
閻鐵珊抬頭望著她,彷彿在看她,又彷彿在透過她追憶著什麼。
“哥薩克的騎兵兇悍異常,我已經老了,老了……”
他身體僵硬,話語有些遲疑,舒安歌的話,對他來說,並不是無任何觸動。
“是的,你老了,但我還年輕,我要招兵買馬重回故鄉,將侵略者趕走,還百姓一個太平盛世。”
她眼中的神采,如最美的珠寶,閻鐵珊心口忽然一熱,當年離開故鄉時,戰士們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