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舒安歌斂起笑意,眉目變得冷肅,一字一頓道:“玄鏡何時願放過朕,朕何時就放了大師。”
她咄咄逼人,玄鏡睜開眼睛,眸中無喜無悲,亦無舒安歌,只有滿塘風荷。
“陛下受命於天坐擁天下,自有良材相配,何必為難貧僧。”
他越是雲淡風輕,舒安歌怒意就越是上湧:“既然大師無心,為何不看著我的眼睛說話。”
她身體前傾,玄鏡卻側身避開,緩緩轉過頭來,凝視著舒安歌的眼睛:“陛下,往昔所造諸惡業,皆由無始貪嗔痴,從身語意之所生,一切我今皆懺悔。。”
“呵呵。”
舒安歌自嘲一笑,再度逼近玄鏡:“若我不願,若我不許,若我不準呢。”
她眉目肆意張揚,語氣囂張霸道。
玄鏡捻動佛珠,目光悲憫,朝舒安歌合手一拜。
舒安歌伸手去捉玄鏡手腕,他閃身躲開,兩人再次過招。
在經過連月訓練之後,舒安歌早非吳下阿蒙,玄鏡武藝本不如女皇,幾招過後,她將玄鏡撲倒在地。
這是一個非常曖昧的姿勢,舒安歌是在將玄鏡壓在地上之後,才意識到。
為了防止他掙脫,她一手壓著他的胳膊,大腿緊緊貼著他的身子,胳膊壓在他的胸膛上。
玄鏡被壓在冰涼的地面上,舒安歌的肆意張揚的眉目近在咫尺,在這種時刻,他反而放棄了掙扎,微嘆之後道:“陛下自是選秀成婚,貧僧當歸蘭若寺。”
見他此刻,依然面無波瀾,舒安歌不由動怒。
明明他的心跳近在咫尺,明明他的溫度與她一樣灼熱,但他卻要將自己當做無心的木雕佛像。
望著他清澈的眼眸,舒安歌不再猶豫,俯身強行吻了下去。
當兩人唇碰到一起時,玄鏡皺了眉頭,奈何舒安歌幾乎用盡全身力氣將他鉗制,他只能被動接受這一吻。
也許是長年茹素的緣故,他身上氣息溫暖乾淨,帶著淡淡的檀香味,讓舒安歌心中十分歡喜。
舒安歌的唇貼上他單薄的唇瓣之後,得寸進尺欲與他唇齒糾纏,誰知玄鏡閉上眼睛咬緊牙關,毫無配合之意。
見他如此,舒安歌眸色一暗,輕輕用舌尖描著他唇瓣的形狀,待描過一遍之後,又吻上了他的眼睛。
她的吻纏綿悱惻,她的呼吸灼熱,玄鏡何曾受過這般蠱惑,心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跳動,連呼吸都變得侷促。
在這一刻,他突然意識到了,為何出家人需要戒色。
僧人常伴青燈古佛,世人唯愛活色生香,一念起心魔生,玄鏡極力剋制。
“陛下,請自——”
玄鏡重字還未出口,就被舒安歌趁著他說話之際,將丁香小舌調皮滑入。
他欲咬緊牙關,但舒安歌不管不顧,他若咬下去,必然會傷了她。
舒安歌吻技生澀,胡亂吻了一通之後,自己先喘不過氣來,又怕玄鏡動怒,主動鬆開玄鏡,結束了這個吻。
玄鏡面色如常,舒安歌臉色緋紅,眸中水波盈盈,她支起身子,瞧著玄鏡從地上坐起面色如常的理好僧衣僧帽。
(啦啦啦,終於親到了,撒花撒花,但素,玄鏡鏡要生氣了呀,腫麼辦~)
【一句話小劇場】
安歌:“倫家不要做女皇,倫家要玄鏡抱抱!”
玄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