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有的時候,王醫生結巴了一下。
“拿出來給我看一看。”
“您看行醫資格證幹嗎?”
話出口,王醫生意識到自己的愚蠢,急忙住口,將求助的目光投向孫主任。
孫主任咳嗽了一聲,幫著解釋:“劉所長,王醫生的行醫資格證,前不久丟了。最近比較忙,還沒來得及去補辦。你要看的話,要等一段時間。”
劉所長的手撐著桌子,拿起王醫生記錄的病歷本,翻開了幾頁後,冷聲說:“三天之內,將臨時證明開出來。”
王老師心中叫苦不迭,他打算待會兒就給姐夫打個電話,問問該怎麼辦。
他在學校壓根兒沒好好學習過,考試全靠打小抄還有抄學霸。
畢業後,王醫生在小診所裡幫了兩年忙。
後來姐夫辦了所學校,正好缺醫生,父母纏了姐姐一陣,就把他送過來了。
平時學生有個頭疼腦熱,王醫生就只管開藥,治好、治不好都不關他事,哪有什麼行醫資格證?
病房門終於開啟,方安朗激動的望著舒安歌。
“姐,你沒受傷吧?他們有沒有拿電電你?”
“放心,我沒事兒。”
舒安歌朝方安朗撫的笑了笑,接著伸手握住了他沒受傷的胳膊。
“劉所長,你看,我弟弟被小狼那群人打成了這個樣子。安朗,你告訴警察同志,你有沒有被他們搶劫過?”
“警察叔叔,我被小狼他們一夥人搶劫了兩次,一次搶走了80元,一次搶走了140元。其他兩次,我身上也沒帶錢。”
有姐姐在身邊,方安朗心中湧現出無限勇氣。
“劉所長,一個巴掌拍不響。方安朗平時是個很皮的學生,經常跟同學打架。”
“是嗎?你確認我弟弟很皮,經常跟同學打架?孫主任,我怎麼看你這樣子像一直在包庇罪犯。這讓我想起一件事,劉所長,您說教唆犯罪該怎麼判?小狼他們針對的人很多都是違反學校紀律,被老師勒令學生排斥的人。”
孫主任面無血色,不敢再開口反駁,怕把自己給暴露出去。
“該說的我都說了,劉所長您也看到了。我跟弟弟在這實在呆不下去了,希望您能將我們姐弟倆接出去。”
劉副所長有些猶豫,這倆人說是大人,但又未成年,他可以接到派出所,但下一步還是要聯絡他們的家長。
他想了想,心中有了決定:“這樣吧,你們先跟我到派出所,我會聯絡你們的家長,隨後由他們和學校這邊共同進行協商。”
孫主任一聽,激動的喜形於色:“劉所長,您不用操心,我這就聯絡他們的家長,我相信家長朋友會理解我們的工作的。”
他說著話,再度給方敏達打了電話。
舒安歌沒搭理他,直接跟劉副主任說:“謝謝您願意帶我們到派出所,我們家長很快就會過去的。”
“不客氣,一切為人民服務。這位小同學要不要先到醫院看一下?”
方安朗將目光移到舒安歌,重逢不到兩天,姐姐已經成了她的主心骨。
“劉所長關心,等到家長來了之後,我們再去醫院。”
方安朗拉了拉舒安歌衣角小聲問:“那個人會送我去醫院麼?他一定會把我們重新送回學校的。”
“別擔心,姐姐有辦法。”
“志剛,你先送兩個小同學回所裡,我和鵬飛在這裡做進一步調查。”
“好,我這就開車送兩個小朋友回去,待會兒再來接你們。”
兩姐弟到派出所後,受到了熱情的接待。
方安朗手裡握著一次性杯子,緊皺的眉頭始終難以放鬆。
他一點兒也不想在正源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