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野味放到柴房後,舒安歌從荷包中拿出銀子,不有分說的塞給丁卯:“必須收下銀子,不然你以後就不要往酒樓送野味了。”
兩人每次做生意,都像打仗一樣,一個拼命給銀子,另一個拼命推。
“今天的銀子就不收了,就當為周將軍接風洗塵。”
丁卯將手藏到背後,找了個現成的理由。
“不行,這錢必須收,你的心意我領了。咱們是朋友,我不能老佔你的便宜。”
舒安歌繞到丁卯身後,緊緊抓著他的手,強行把銀子往他手裡塞。
她軟綿綿的小手,碰到丁卯粗糙堅硬的掌心,讓他羞紅了臉。
他使出渾身解數拒絕,卻怎麼也掙不開她的手。
僵持了好一會兒,丁卯才做出讓步:“好了,你放開手,銀子我收下就是。”
“這才對嘛,咱們是朋友,誰也不能吃虧。”
可是我願意吃苦,丁卯在心中小聲喊著。
他願意將所有獵物,都送給心儀的姑娘,只要她的臉上常露出笑容。
收起銀子時,丁卯心裡有些難過。他賺的銀子不如舒安歌多,又是個孤兒,這輩子都沒機會照顧她了。
“你——會跟著周將軍一起去西南麼?”
“這個嘛,不出意外應該會去的。爹爹在外面出生入死守衛邊疆,我也想出一份力,聽起來是不是有些可笑?”
“不可笑,女子也能報效國家。”
“我就是這麼想的,你看老天給了我一身神力,是不是就是希望我也能在戰場上做出一番功績。”
“上戰場太危險了,你可以選擇其他方式報效家國。”
丁卯不假思索的否定了舒安歌的想法,怕她生氣又解釋:“而且大荔朝不準招募女兵,要是被查出來就是犯了欺君之罪。”
“我明白的,你放心。丁卯哥哥,你有想過當兵麼?”
如果說以前這個念頭只是在丁卯腦海中一閃而過,當舒安歌問出這句話時,他是真的動心了。
依照大荔朝律例,家中獨子可以免服軍役。
丁卯年少時,一直待在深山老林中,對外界所知不多。
等有了自己的主意和見解後,心中又多了舒安歌這個牽掛。
他想默默的照顧舒安歌孃兒倆,直到她遇到能守護她一生的良人。
如果她去了西南,參軍未必不是個好選擇。
丁卯也想建功立業,有朝一日能堂堂正正的……
他忽然紅了耳垂,重重點頭到:“安樂,你不要參軍,我來參軍就好了。”
(最近更新穩定了一些,因為藍橋在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