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冽如兵器相撞,聽的舒安歌心一顫一顫的。
她叫他夫君,他喚她娘子,笑意從舒安歌眼角溢位。
昏暗柴房中,她帶著疤痕的臉像是暗夜中盛開的桃花,香而媚,暗暗的驚豔。
兩人握著手,舒安歌將身子緩緩靠入赤霄懷中,他頓了一下,抬起胳膊將她攬住。
她的身子真軟呀,赤霄這樣想著,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以前跟過的主人來。
他們在外英雄蓋世鐵骨錚錚,當遇上心上人時,卻恨不得捧出一顆心來,將人如珠似玉的寵著。
她嬌小玲瓏的貼在他懷中,滾燙的體溫,暖了他冰涼的胸膛,她的心穩健的躍動著,像是他的心一起跟著跳動。
赤霄身上多了一絲熱氣,他撫著她光潤的長髮,聲音低沉溫朗:“不會有危險的。”
他重複了舒安歌先前的話,語氣更加篤定。
雄雞一唱天下白,柴房冷冷清清的,廚房有人來抱了柴火,看到舒安歌縮在柴垛裡小小一團,看了幾眼也就走了。
少爺去世近七天了,除了宋夫人真心實意的傷心外,其他人也沒怎麼當回事兒。
畢竟宋嶽活著時也是吹不得風的病秧子,死前好歹娶了媳婦兒,也不算虧了。
就是可憐柴房裡關到少奶奶,聽說還是外面讀過書的城裡人。
都是命,宋家人有錢,買來的媳婦兒能隨意糟踐,他們這些下人只能聽著。
柴房門開了又關上,兩天沒吃飯的舒安歌面前多了個發黴的硬饅頭。
人走了,她不裝昏了,睜開眼嗤了一聲,將發黴饅頭塞到了牆角里。
赤霄摸了摸她的頭髮,出去給她找吃的了。
今天是個大日子,舒安歌特地多吃了一些,吃完就和赤霄一起吸納靈氣了。
臨黃昏的時候,一臉怨毒的老妖婆,帶著兩個粗使婆子,將舒安歌從柴房中拖了出去,將她關到了宋嶽生前住的地方。
這是當初兩人入洞房的地方,也是宋嶽斷氣的地兒。
屋裡大紅雙喜字兒都揭掉了,但角落裡還散落著花生穀粒。
老妖婆在舒安歌腰上擰了一把,接著帶兩個粗使婆子離開,門外落了鎖。
屋裡沒點燈,天色又昏了,宋嶽黑白遺照就擱在桌上,悽悽涼涼的。
舒安歌倒不害怕,等腳步聲遠了,她伸了個懶腰,揉著肩膀說:“這老妖婆真心壞,遲早要遭報應。”
赤霄將手貼在舒安歌方才被掐的地方,將靈氣慢慢渡了過去,語氣冷肅的問:“疼不疼?”
(喵,今晚凌晨沒更新了,大家別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