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歌有些心疼岑弘文,更多的卻是佩服,他無愧白衣天使這個稱呼。
在她住院期間,由於父母的施壓和催促,沈秋華一直在醞釀著壞水兒。
他讓助理跟蹤觀察舒安歌的動向,得知她住院後,又託醫院熟人打聽她的病房號。
弄清楚之後,沈秋華決定拉下臉,前往醫院探望舒安歌,再次表達自己的關心和慰問之情。
當初沈秋華能打動丁佩君,靠的正是這份溫柔和體貼。
而且,都說生病的人心腸軟,他這時候前去示弱關懷,一定能叫舒安歌感動,然後回心轉意,答應跟他重修舊好。
念頭一起,沈秋華就著手準備起來,這一次,他決定打出回憶牌,讓丁佩君回憶起他們大學時代的美好。
他去花店裡買了一束舒安歌最喜歡的紫羅蘭,又特意換上他生日時,舒安歌送他那套衣服,哼著小曲兒,胸有成竹的動身趕往醫院。
京都醫院在安保之事上,素來嚴苛。
雖然沈秋華準確的說出病房的號碼以及舒安歌的名字,但因為不能提供證據證明二人的關係,被護士攔在了導醫臺。
沈秋華靈機一動,拿出手機,從朋友圈裡翻出一張婚紗照,得意洋洋的遞給護士,態度冷淡的道:“我跟你說過,我是丁佩君的丈夫,這期我們的婚紗照。快叫我進去。”
護士接過他手機,仔細比對了一下,這才勉強放了行:“去吧,不要鬧出太大動靜。”
“好的,謝謝通融了。”
414號病房,2號床。
沈秋華抱著鮮花在走廊上穿梭,找到目的地後,眯著眼睛看了看病房的門號,輕輕推開了門。
這間病房內,總共有兩張床。其中一張床上的病人出去了,這會兒不在。
舒安歌正合著眼睛,躺在另一張床上輸液,她臉色蒼白,神情淡淡的。
還是一副要死不活的老樣子,沈秋華心裡厭極,面上硬是擠出幾絲關切的笑。
他腳步輕巧的走進病房,將花往桌上輕輕一放。
舒安歌本就是在閉目養神,聽見動靜後,猛然睜開了眼睛,一眼就看見了病房裡的不速之客。
“佩君。”
沈秋華假裝深情的凝視時舒安歌,低緩的語調,讓人雞皮疙瘩起一身。
舒安歌戒備的直起身子,冷冷問道:“你來做什麼?”
“佩君,你說你跟我賭氣便賭氣,怎麼來住院了也不跟我說一聲。我聽說你生病後都快急死了。怎麼樣?還好麼?瞧瞧你都瘦了,看得我好心疼。”
沈秋華說著話,伸手捋了捋西服上的皺褶,“我記得,你不喜歡聞病房裡的消毒水味,所以,帶了你最喜歡的紫羅蘭來驅驅這裡的味兒。”
舒安歌認出他身上所穿的衣服,正是原主親手挑的,瞬間明白了沈秋華敢厚著臉皮來的緣由。
她的胃裡感到一陣噁心,眉毛一挑,淡淡的道:“沈先生,你如果要演戲的話,我建議你還是去影視城,這裡是病房,病人需要安靜,你還是快走吧。”
“佩君,我知道你生我氣。但我們是夫妻,都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合。我知道你說的是氣話,我怎麼能丟下你不管呢?”
沈秋華彎了彎身子,打算用手握住舒安歌扎著針的左手。
“用不著你管,你要再賴著不走,我打電話喊人了。”舒安歌迅速將手抽回,藏在被子裡,用看無賴的眼神瞪著沈秋華。右手從枕頭下將手機摸出來,作勢要打電話。
“佩君……你別生我氣了,我們和好,還不好?”沈秋華死皮賴臉繼續懇請,他相信,舒安歌很快就會被他的情誼打動。
舒安歌冷冷一笑,乾脆利落的拉下了床頭的警鳴器,負責給她換藥的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