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請玉荷班過來。上次匆匆一別,沒來得及好好向你道謝,至今想起來仍覺慚愧。”
鍾承皓將座椅拉開,做了個請到手勢,待舒安歌坐下後,他才跟著坐下。
“鍾兄實在太客氣了,這有什麼好慚愧的。您有要事在身,來去匆匆,我能理解。”
兩人面對面坐著,鍾承皓神情淡定肅然,舒安歌笑容明朗動人。
不知為何,跟舒安歌說話時,鍾承皓總覺得她已經知曉了他的身份。
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落到了鍾承皓手中頭茬上,舒安歌朝他伸出手,他默契的將頭茬還給了她。
頭茬上畫著一個妝容精緻的美人兒,鵝蛋臉上點著兩團胭脂,眉眼楚楚動人。
舒安歌在製作頭茬時,各色原料都是選最好的用,做出來的頭茬顏色鮮豔楚楚動人。
“剛才鍾兄問頭茬的事兒,我一時忘了說。玉荷班的頭茬大部分是我做的,大家平時也會幫忙做一些。我想做一出新戲的人物,這個正是女主。”
鍾承皓其實不擅長和女子交流,為避免尷尬,他順著舒安歌的話說了下去:“新戲是講什麼的?我今日看了一會兒你們的戲,你演的很好。”
他帶著屬下出門辦事回來,玉荷班的戲還沒散場,鍾承皓在臺下看了好一會兒,隔著影窗惦記著舒安歌那張含笑帶嗔的臉龐。
分別時,鍾承皓對舒安歌懷有濃濃的感激之情。
回到衛州之後,他的感激漸漸變了味兒。鍾承皓也說不上那是怎樣一種感覺,他夢裡時常出現舒安歌的倩影,有時她在為他針灸,有時她輕輕按著他的肩膀為他按摩。
龍潭鎮兩人相處的情景,不斷在鍾承皓夢中回放,多了幾分旖旎色彩。
很多次,夢中的她,按的他心猿意馬面紅耳赤,讓鍾承皓小腹處升騰出掙扎的衝動,
他是一個非常剋制的人,這樣的情形簡直可以用匪夷所思來形容。
要不是除此之外,鍾承皓並無任何異常,他簡直要懷疑自己中邪了。
衛州那邊他剛用鐵血手腕整頓好,京都又不太平了。
要是從安全形度考慮,鍾承皓本不該來京都的,但一想到舒安歌在這裡,他就忍不住過來了。
“新戲名叫《深宮夢》,講的是前朝一個宮女,在夢中與一書生結緣的故事。說到底,還是情情愛愛的俗氣故事。我們老百姓最喜歡的就是戰爭戲和情愛戲,我們演皮影戲的也不免落了俗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