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歌期待的目光,讓陳葦清無法拒絕,他端起茶杯淺淺抿了一口,茶水味道的確不錯,甘甜爽口,讓他有些意外。
其實他有一個小習慣,就是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不喝任何帶著苦味的飲品。
“好喝吧?這個茶葉是老闆自己煎炒的,有一個非常好聽的名字:海月。”
舒安歌一邊品茶,一邊向陳葦清科普茶葉的來歷,他話不多,但會及時用言語或者動作給她反饋,讓她有興致一直說下去。
菜上來了,顏色鮮亮的菜餚,如精緻的藝術品,店主還送了兩人一盤巧奪天工的孔雀水果雕花。
舒安歌將孔雀端詳了一番,開心的對陳葦清說:“喏,你看,這個孔雀好漂亮。好啦,開動吧,我是不是有點兒太囉嗦了?”
在滔滔不絕說了許多話後,舒安歌微微咬唇,不好意思的問了這麼一句話。
“沒有,這裡的飯菜很好。”
陳葦清提起筷子,夾了一塊蝦仁,嚐了一口,味道鮮美可好,唇齒留香。他雖然對吃不講究,但也能感覺出這個廚師的手藝很好。
“唔……魚羹做的很好喝,陳哥你嘗一下,要是喜歡的話,我們一人再點一例。”
杭幫菜量少而精緻,一例宋嫂魚羹也就小小一碗。
舒安歌滿懷期待的望著陳葦清荷喝魚羹,他嚐了之後點點頭:“再來一碗吧。”
“好的,很好喝吧,我這就再點一碗。”
舒安歌又點了兩碗魚羹,和陳葦清一起分享魚羹,讓她從心底裡感到愉悅。
兩人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快結束時,舒安歌以上洗手間的名義,提前結了賬。
吃完飯陳葦清主動叫服務員結賬時,對方非常客氣的表示,賬單已經由葉小姐結過了。
舒安歌拎起小巧的手包,挑了挑眉毛:“謝謝陳哥的好意,這次我請你吃,以後有機會再讓你請客。”
“好。”
兩人一起走出福滿樓時,小區中燈火通明,遠處傳來熱鬧的廣場舞音樂。
清涼的風吹在胳膊上,舒安歌很是愜意,頗為感慨的說到:“每當聽到廣場舞音樂時,我都在想,等我到了那個年紀,能不能有這樣旺盛的精力。”
“會有的。”
陳葦清說了三個字,人已經大步走遠了,舒安歌啊了一聲快步跟了上去:“陳哥,等你老了,你想做什麼啊,是含飴弄孫,還是養鳥遛狗。”
兩人相處才一天多,舒安歌和陳葦清聊起天來,自然的就像認識了多年的老友。
“等老了之後再再想。”
陳葦清從沒想過他年老之厚的生活,或者說像他們這樣每次任務都以命相搏的人,沒有幾個會考慮自己老年生活——畢竟誰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
“哈哈,沒想到陳哥還是佛系青年啊。”
舒安歌笑點低到陳葦清難以理解,他只能嗯了一聲表示聽到了。
她比陳葦清預想中更聰明,舒安歌從昨天到今天,問過許多問題,但沒有一個是觸及隱私的。
舒安歌就像一個精力充沛的小太陽,努力照亮著周圍人,陳葦清目光落在路燈下的影子少,她走路時不自覺的踮著腳,歡快的樣子十分孩子氣。
與陳葦清“同居”的日子,時間過的飛快,舒安歌替宋柳笛牽線請了私家偵探,調查王蒙輝的財產以及出軌狀況。
事務所進度很快,每當有發現時,都會及時向宋柳笛進行回饋,而她則將收到的訊息,整理好後發給舒安歌。
王蒙輝在老家有一套寫著他名字的房產,這個訊息讓宋柳笛十分高興,因為這意味著他可以賣了名下房子,還在各個小貸公司欠的錢。
陳葦清來到上海的第六天,舒安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