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京城後,先是大病一場,接著又經歷了那麼多事兒。葉娘子終於看透了古康時,他這個人黑心黑肺,根本不會管兒女死活。
之前葉娘子心裡還抱著一點僥倖,想著她要是有個萬一,古康時總要照顧好一雙兒女。
但現在,葉娘子對於古康時完全不抱任何念想了。
她要好好活著,看著長子金榜題名,為女兒挑一個好夫婿,不能像她當年那樣,被古康時這種徒有虛表人面獸心的東西騙回家。
舒安歌將古文斌的輪椅推到一旁,扛起掃地的大掃帚,怒氣衝衝的吼道:“滾,立馬給我滾出去!再不滾,我就把你們打出去。”
她兇悍的模樣,嚇了古康居和古三娘一跳。倆人本以為這次過來,軟硬兼施一通,為了兒子的前程,葉娘子一定會帶著女兒離開。
沒想到,幾年不見,葉婉秀厲害的像只母老虎,溫柔和善的大嫂態度也變強硬了。
“大嫂,我們叫你一聲嫂子,是尊敬你這麼多年來的養育之恩。說到底,你也只是一個妾,兄長他仁義才沒在高中之後休了你。”
舒安歌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顛倒黑白,明明是葉娘子在家鄉,辛苦勞作替古康時贍養父母和弟妹,誰知古康居白口紅牙輕飄飄的將葉娘子貶為妾。
葉娘子被氣的奪過舒安歌手中掃帚,用力朝兩人身上打去:“滾,我葉眉只當自己養了兩隻野畜生,你們給我滾!”
古康時和古三娘雖然無恥,但葉娘子畢竟對二人有養育之恩,他們被打之後也不敢還手,擋著臉狼狽的離開了。
待人走後,葉娘子將掃帚扔到地上,強忍了許久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腮邊。
古文斌見孃親哭的傷心,恨恨的拿手拍了下輪椅扶手說:“都怪我,怪我沒本事,讓人欺負到家裡來。”
舒安歌掏出乾淨的手帕,替葉娘子擦去眼角的淚水,回頭望著兄長一臉不贊同的說:“哥,話不能這樣說。人至賤則無敵,古康時三兄妹沒一個好東西,咱們堂堂正正做人,不要被他們氣壞了身子。”
她一口一個古康時,沒半點尊重,剛開始時葉娘子還糾正過。到後來,她也不管女兒怎麼叫他了。
古康時這樣一個黑心肝兒的人,不配做文斌和婉秀的爹。
葉娘子之前糾正舒安歌,也不是還在意古康時,而是怕別人聽到她將親生父親名字掛在嘴邊,對她有意見。
但現在葉娘子完全看開了,像那種不分青紅皂白只會拿孝道壓人的人家,他們還不屑於來往呢。
葉娘子止住淚,按著舒安歌的手手:“秀娘,你跟你哥哥不用擔心,娘手裡有婚書,容不得古康時抵賴。”
他為人實在太過歹毒,一開始想跟他們母子三人完全撇清關係。當發現甩不脫時,又開始試圖往她身上潑髒水,竟然說她是妾室!
她無緣無故被指認為妾室,她的兒女就成了庶子庶女,葉娘子是萬萬不能接受這種情況發生的。
“娘,哥。”
舒安歌拉著葉娘子的手,將她牽到了古文斌處。
“你們別太擔心,古家蹦跳不了多久的。之前怕你們擔心,我一直沒跟家裡說。其實這段時間,我一直在給北鎮撫司的錦衣衛大人們治病。前段時間買藥的錢,也是為大人們治病賺的,一共一百兩銀子。”
舒安歌說完之後,葉娘子瞪大眼睛神情錯愕的望著她:“這……你在給錦衣衛大人們治病?”
餘杭是個小地方,有關錦衣衛的傳說沒那麼恐怖。
到了京城之後,葉娘子從街頭巷尾聽到過許多關於錦衣衛的恐怖傳說,跟大多數老百姓一樣對錦衣衛心存畏懼。
古文斌嚇了一跳,急急的說:“妹妹,萬萬不可,錦衣衛橫行霸道,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