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在家裡不受歡迎,她要是看到母親有多寵愛他們的兒子,就會放心了。
在奶奶懷裡待了好一會兒後,任忘憂嘟著嘴,悶悶不樂的說:“奶奶,我想回去找媽媽。單阿姨不喜歡我,剛才我送她禮物惹她不高興,她要回自己家了……”
任忘憂智商很高,滿肚子心眼兒,幾句話就說的蔣芳大動肝火。
“我的大孫子呦,你可是奶奶的心肝寶貝兒。這個家少了誰都行,就是能沒你。別管你單阿姨,她二三十歲的人了,還沒你一個小孩子懂事。”
蔣芳將任忘憂摟在懷裡好生安慰,接著沒好氣的白了任俊楚一眼:“俊楚,不是我說你。這做丈夫的,就是妻子的天。薇歌嫁過來三年,肚子裡沒一點兒動靜,我從沒怪過她。可忘憂是咱們任家小一輩兒第一個男丁,她必須好好養著,不能怠慢!”
“媽,我會跟薇歌好好說說的。”
舒安歌收拾好原主東西,瞧著時候還早,決定今天就回家。
她拎著行李箱,站在二樓。看著蔣芳鼻孔朝天,再次不可一世的宣傳她的男丁理論,嗤笑了一聲。
“任家可真有意思,我還以為百八年沒見過男人的,才會把男人當成天要死要活的。沒想到婆婆沒喪偶也沒喪子,還把一個奸生子看成眼珠子。”
難聽話誰不會說,還男人是女人的天女人的地呢,她以為他兒子是陽光空氣還是水。
一句奸生子,氣得蔣芳直哆嗦。
“混賬,什麼狗屁奸生子,忘憂是我們任家的長子長孫!”
舒安歌意味深長的看了蔣芳一眼,嗤笑著說:“我看婆婆您是年紀大了,聽不到外面的風言風語。誰不知道任家從外面帶回來一個六歲大的奸生子,護的跟眼珠子一樣。”
任忘憂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心疼的蔣芳輕拍他的後背,溫言細語的哄著。
任俊楚忍不可忍,一拳頭砸在大理石桌上:“夠了,單薇歌你還有完沒完了。任忘憂是我的兒子,不是什麼奸生子。你要再鬧下去,我就和你離婚,將忘憂媽媽娶進門。”
舒安歌拖著行李箱,悠閒的從任俊楚面前走過。
臨出門前,她回頭朝任俊楚笑了笑:“離婚可以,不過什麼時候離,怎麼離,可不能由你說的算。”
舒安歌嫵媚動人的笑容,讓任俊楚心裡微微犯怵。
他忽然間覺得,那個胸大無腦,被他牽著鼻子走的女人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