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就要走了。
舒安歌幫她將引枕擺好,又替李仕欣將碎髮撥了上去。
“有什麼話儘管說出來,不要憋在心裡,只有說出來才能想出解決的辦法。”
李仕欣蹙著眉頭,閉上眼睛嘆了口氣,神情疲憊的吩咐:“小蓮,你在門口守著,有人過來提前說一聲。”
“是,小姐。”
小蓮輕手輕腳的將門關上,李仕欣態度放鬆了許多.
她眼裡含著淚光,抬起手遮住半張臉,聲音哽咽的開口:“令儀,我是真的撐不下去了。”
“你這是什麼話,區區風寒而已,不要說這些有的沒的。”
舒安歌真心實意的為李仕欣著想,她心思原本就重,再想這些有的沒的,何時能徹底好起來。
李仕欣嘆了口氣,眉眼顯得愈發淒涼。
“爹知道……仕琴和覃金華湊到一起,打我婚事主意的事兒了。”
說到爹爹,李仕欣聲音中帶著幾分悽楚和不甘。
她沒想到,爹爹會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讓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莫與妹妹計較。
這哪裡是她要計較,明明是別人要逼死自己。
李仕欣很想問爹爹一句,在他眼裡,只有李仕琴是自己女兒嗎?
覃金華好歹毒的心思,他若是不喜這門親事,直接退婚便是,為何要這樣作踐她。
還有仕琴,李仕欣自認未曾有對不住她的地方。
“我真傻,我以為爹爹會為我做主。可……爹爹只是禁了她幾天足,還反過來交代我不要跟覃金華使小性兒。”
爹爹沒提出和覃府退婚,李仕欣很失望人。
覃金華在準岳丈的施壓下,態度敷衍的向李仕欣道了歉,半點兒悔改的意思都沒有。
舒安歌輕拍李仕欣的後背,溫言細語的勸到:“別傷心,知州大人或許有其他考慮。你若真想退婚,我這裡有的是辦法。”
“真的麼?什麼辦法!”
李仕欣兩眼發光,緊緊的抓住舒安歌的胳膊。
冷風從敞開的窗子吹入屋中,床上人蜷著身子好不可憐。
要讓她嫁個蛇蠍心腸的男人,她寧願青燈古佛了此生。
李府門前,一輛寬敞的馬車尚未停穩,就有一個模樣清俊的年輕人,撩起下袍跳下了車。
昏昏欲睡的門房,在看清楚年輕人的臉龐時,嚇了一大跳:“少爺,您怎麼突然回來了?”
李康然面色很是難看,他哼了一聲,語氣不太好的說:“你們兩個,把馬車牽到府上。”
他說完話,三步並作兩步衝進了家中。
李康然很生氣,他離家還不到兩個月,最寵愛的妹妹,就被人欺負的大病一場。
他得知訊息後,星夜兼程的趕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