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穗打扮的並不符合眾人眼裡“好女人”的形象,大家還以為是正室打小三,一個個看的興致勃勃。
“救命啊,軍人打老百姓了。”
眼看著沒人幫腔,段小穗叫的更淒厲了。
舒安歌只向好奇的人群解釋了一句話:“她手裡的煙和薄荷糖有問題,涉嫌人口拐賣。”
一句話打消了圍觀人的疑慮,眾人義憤填膺,恨不得挽起袖子揍段小穗一頓。
“人販子最可惡了,全槍斃了才解恨!”
“就是,這女的打扮的這麼妖豔,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
“軍人同志,你們一定要將這些壞東西一網打盡啊。”
鄧致華朝圍觀群眾點頭示意:“請大家放心,我們不會漏放一個壞人。”
“我不是,我沒有!”
段小穗拼命搖頭,最後人還是被塞到了車裡。
車窗搖了下來,段小穗張口咬舒安歌手腕,被她拿手帕堵住了嘴。
“小心點,這些人身上多數帶著病或者du,千萬別被她指甲刮到或者撓到。”
鄧致華到深市執行過任務,對於在紅燈區討生活的人很瞭解。
“謝謝提醒,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倒車鏡中,映著舒安歌皎若清雪的臉龐,她眼似水杏,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是鄧致華見過的最美麗的女人。
塗脂抹粉的段小穗撒潑打滾,將她襯地更加玉質皎潔。
一轉眼五年過去了,鄧致華對舒安歌喜歡一天比一天增多。
他在軍隊執行任務行蹤不定,兩人卻從沒斷過書信往來。
她將自己畢業照寄給他,鄧致華也將自己領取獎章時拍的紀念照夾在信封中送給他。
每年舒安歌生日,鄧致華都會送上一枚軍功章。
他希望,軍功章能代替她陪著她,直到他正式向她告白。
這五年來,舒安歌走的比他預想中更遠。她只用兩年時間就考上了大學,還提前修完了課業,成為國家重點人才計劃的一員。
以舒安歌的年紀,能有這樣的成就,不說前無古人,也算的上曠世奇才了。
她專心投入到學業和研究中,沒有戀愛,這讓鄧致華暗自高興。
為了與她相配,他從未放棄過努力。
到了派出所後,段小穗死了逃跑的心,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無論警察說什麼都滿口胡言。
“段小穗,這是你的真名麼?”
“什麼段小穗?我叫段春菊,看到同鄉人親熱,才找她搭話。”
“身份證呢?”
“丟了,還沒來得及補辦。警察同志,我家裡還有孩子,您就讓我回去吧。”
段小穗是個老油子,滿嘴跑火車,沒一句實話。
“你最好老實交代,你知道宋紅珊同志是什麼身份麼?”
警察看向段小穗的目光充滿厭惡,這種人她見多了。泥鰍一樣滑不溜秋的,用各種手段將剛來深市的小姑娘騙到紅燈區。
這些人訊息靈通,每次警方進行大排查時,他們就溜得不見蹤影。
“啥身份?她是我們老鄉啊。”
段小穗不以為然,按年齡算,舒安歌撐死了就是個大學生,還能有啥尊貴身份不成。
“呵,她可是國家重點保護人才,等你手裡的煙和薄荷糖化驗結果出來,哼!”
做筆錄的警察,衝著油鹽不進的段小穗哼了一聲。
中國最缺的是什麼?最缺的就是人才。
今天報警的女同志,可是國家重點保護物件,來深市參加國家交流會議的。
她研究的是醫療器械方向,這可是造福百姓的大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