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勸賀瑞豐的時候,他一心惦念著舒安歌總聽不進去,如今聽她這麼一說,他又忽然覺得自己的行為好像真的太唐突了。
一想到,宋父宋母可能覺得他行為冒失,對提親之事不重視,賀瑞豐這個上戰場都沒緊張的過的鐵血真漢子,後背冒出了虛汗。
“要不,提婚的事兒,過兩天再說,今天我先拜訪一下二位長輩?”
舒安歌白了他一眼,傲嬌轉身:“不然呢,你還真想給我爸媽來一個驚嚇啊。還有,我還沒答應你的求婚呢。”
兩人感情日漸升溫,賀瑞豐還從沒想過,舒安歌會不答應他求婚之事。
如今被她這麼一說,他一顆心忽冷忽熱的,雙腳好像被凍住了一樣。
舒安歌走了幾步,沒聽到賀瑞豐跟上來,疑惑回頭,見他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蔫兒到了原地,沒好氣道:“你這人,好賴話聽不出啊,呆子,還要不要見你未來岳父岳母了。”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賀瑞豐見舒安歌只是跟他開玩笑,立馬來了精神,大踏步的跟了上去。
宋家住在四樓,來之前,賀瑞豐已經摸清楚了,連宋父宋母的喜好,他都調查過。
但跟在舒安歌身後,越上走賀瑞豐心裡就越緊張,生怕一會兒表現不好,惹得宋父宋母不高興,不願將女兒嫁給他。
好不容易上了樓,舒安歌拿出鑰匙開門,賀瑞豐雙腳併攏,站的像一座雕塑。
門開了,宋父宋母站在門旁親迎,面上掛著和善的笑容。
賀瑞豐下意識立正,本想敬禮,但因手上提著東西作罷:“伯父伯母好!”
他聲音洪亮,說話鏗鏘有力,宋父宋母頗有些不習慣。
“請進,家裡簡陋,小賀將就一下,這是拖鞋。”
這還是賀瑞豐頭一次聽到長輩叫他小賀,他從善如流的換了拖鞋,將禮品拎到屋中客氣道:“謝謝伯父伯母,冒昧打擾了。”
舒安歌見賀瑞豐一直緊繃著身子,說話時一板一眼緊張的厲害,轉身借倒水的機會悶聲偷笑。
“坐吧,別拘謹,就像在自己家一樣。”
“小賀也是,來就來吧,還拎這麼多東西,以後可別浪費這個錢了。”
宋父擺出一家之主的架勢,客氣的招待賀瑞豐,宋母則唸叨著他以後再來不用帶什麼東西了。
岳父岳母的話當然是要聽的,但也不能全聽,比如空手上門這種事兒,賀瑞豐絕對不會做。
來之前,賀瑞豐在心中排演了無數次,他之前本想一鼓作氣將婚給定了。
來到宋家後,他才發現先前的想法還是太美好了,面對岳父岳母大人,他根本就是戰戰兢兢,話都快說的不利索了。
當然,這只是賀瑞豐自己的想法,在宋父宋母瞧來,他生的氣宇軒昂又規矩守禮。
雖然當兵的辛苦了些,平日夫妻相處聚少離多,但他們保家衛國的精神值得尊敬。
唯一的缺點,也就是夫妻倆工作都忙,以後女兒帶孩子怕是要受累了。
但當兵總有退伍的時候,萬一男方不願退,那女兒隨軍也是可以的。
做父母的想事兒都長遠,話還沒聊幾句,宋父宋母已經考慮起兩人婚後問題了。
宋母瞧著賀瑞豐,那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舒安歌本以為賀瑞豐性子悶,怕他跟長輩聊不到一起,隨時準備著打圓場,沒想到宋父宋母跟他聊的還不錯。
轉念一想,舒安歌也明白了這做長輩的,有幾個喜歡舌燦蓮花的。在長輩們眼裡,老實二字是最好的褒義詞,男人沉穩代表著有擔當,值得將女兒託付。
她一邊喝茶,一邊聽著三人說話,心中感嘆賀瑞豐果然是憨人有憨福。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