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險中求,舒安歌明知販賣私鹽是玩火,但仍然義無反顧的做了下去。
她的財富已非常誇張的速度積累著,同時她在外行走時的化名和身份,也在鹽幫中慢慢傳開。
舒安歌每次與鹽幫中人聯絡時,都會格外謹慎,使用鹽幫中特有的通訊手段,以免露出馬腳。
五殿下在慈恩寺中祈福三日之後,帶著開光的福壽法器回宮。
然而,聖上還有皇后的身體還是一日日的弱了下去,六月初的時候,陛下已經完全不能上朝了。
這一個多月來,五殿下又要忙著侍疾,還要在大臣的協助下監理朝政,過得著實辛苦,幾乎沒有出宮的時間。
舒安歌倒是聽話,沒有急著找薛平貴算賬,還特地抹去了她如今住在晉王府的訊息。
雖然沒再去找二人晦氣,但舒安歌也聽聞了,薛平貴和代戰公主鬧矛盾的傳聞。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薛平貴以為一切盡在掌握中,他想錦衣夜行就刻意隱瞞身份,他想衣錦還鄉,就敲鑼打鼓昭告天下,那隻能說明他想太多了。
代戰公主縱然一時半會兒放不下薛平貴,但那根刺還是在兩人心裡種下了。
眼看著朝裡朝外局勢越來越緊張,五殿下每日忙的腳不沾地,身子骨也弱了下來。
舒安歌不顧五殿下反對,強行要求進宮協助他處理各方事務。
兩人在僵持了幾天後,五殿下最終同意舒安歌進宮,暫時任東宮掌書之職,掌符契、經籍、宣傳、啟奏、教學、稟賜、紙筆等。
雖然頂著掌書的名頭,但舒安歌入宮的頭一件事兒,就是做藥膳為五殿下調理身體。
如今朝裡朝外都需要太子殿下出面張羅,他又不是鐵打的,如何能受的了這番磋磨。
每當看到五殿下瘦削的臉頰,枯槁的神色,舒安歌心裡就忍不住泛酸。
好好一個翩翩少年郎,被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折騰成什麼鬼樣子了。
若真的是為家國大事勞心戮力,舒安歌也替五殿下認了。
但大部分時間,明明是在熬規矩,以及陪著六部官員扯皮。
一眾老臣,在聖上病危之時,不思扶持幼主,反而欺負太子殿下年幼,凡事能拖則拖。
也有真心實意支援太子殿下的官員,但胳膊擰不過大腿,還是不能改變太子殿下被懈怠的局面。
舒安歌特地託人帶了書信到丞相府,請求王丞相在風雨飄搖之際,出手助太子殿下一臂之力。
王丞相雖然照例沒有回舒安歌的信,但在朝堂上,總算一改先前曖昧態度,旗幟鮮明的支援起五殿下來。
宮中的日子,步步驚心,明槍暗箭數不勝數。
要不是舒安歌熟知宮中鬼魅伎倆,又擁有高強的武藝和變通能力,恐怕入宮不到三天就要成為亡魂了。
皇后娘娘一直病重中,舒安歌陪著五殿下一起到清寧宮中探望過,但皇后娘娘精神不濟,只和五殿下說了會兒話,沒有通傳舒安歌。
入宮帝五日,舒安歌正在東宮書房中,替五殿下整理奏摺時,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舒安歌抬頭,五殿下穿著朝服紅著眼睛,踉蹌兩步衝到她跟前,抓著她的手匆匆朝門外奔去。
“四娘,母后要見您,快,隨我走。”
五殿下聲音哽咽,面色悽惶,連乘輿都沒心思等,拽著舒安歌一路朝清寧宮方向奔,完全不考慮此舉失儀至極。
眾宮女內侍,連同巡邏的大內護衛,目瞪口呆的望著太子殿下牽著一個女官模樣的人狂奔。
兩人一路奔到了清寧宮,舒安歌狀態還好,五殿下臉色通紅,眼睛中含著淚水,無意識的死死抓著舒安歌的手。
清寧宮內,宮女內侍神情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