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這次,我不殺你,下次你再刺殺她,我會拔劍。”
他口中的她,指的當然是舒安歌。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上官飛燕突然笑了,笑了滿眼淚痕,臨走前,她憤憤的看向舒安歌,撇下了一句話:“上官飛燕,你莫以為,你靠著手段將幾個名揚天下的高手玩弄於掌中,就可以掩蓋真相!”
她說完這話後,縱身離去,沒有人攔她。
嚴立本看向舒安歌,沉吟道:“她說了假話,當初不願意招兵買馬——”
“我知道,父王一直在後悔他的懦弱。”
塵埃落定,霍天青默默守在嚴立本身邊,沒有再與陸小鳳對峙。
他從始至終未曾多看上官飛燕一眼,好似兩人只是陌生人一般,但舒安歌知道,他們不但不是陌生人,還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
舒安歌沒有當眾挑明,兒女私情這種事,若沒有切實證據,說出來只會讓別人以為她信口雌黃。
畢竟,任誰看來,霍天青與上官飛燕都沒有產生交集的機會。
就像誰也想不到,花滿樓會喜歡上官飛燕偽裝出的天真爛漫少女一樣。
嚴立本沒死,霍天青沒有向陸小鳳提出決鬥,上官飛燕陰謀落空,峨眉七俠中的蘇少英也沒死在西門吹雪劍下。
舒安歌的劍,的確是救人的劍,她不止救了這兩人,還救了更多可能受此事牽連喪命的人。
水閣被打掃乾淨,閻鐵珊邀請眾人在閻府住下,但被拒絕了。
閻鐵珊給獨孤一鶴髮了請帖,邀請他到府中一敘,舒安歌他們留在關中,為的就是與獨孤一鶴見上一面。
西門吹雪挑了城中最繁華的客棧,花滿樓的眼疾治療到了最關鍵的時候,自然也要隨他們一起。
一向愛熱鬧的陸小鳳先一步離開了,舒安歌沒問他要去哪裡,但能猜出一二。
他是一個聰明的人,越聰明的人越不喜歡上當,上官飛燕騙了他,他自然要調查個水落石出。
幽靜的後院中,西門吹雪獨自練劍。
舒安歌則在樓上為花滿樓針灸,天氣一日暖過一日,繁茂的草木鬱鬱蔥蔥,花的芬芳漫上小樓。
“上官姑娘。”
“嗯?”
“我最近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了。”
若是旁人,失明這麼久,驟然能看到一些影子,定然欣喜若狂語無倫次。
花滿樓語氣淡淡的,面上笑容也未曾因此變得濃烈。
聞言,舒安歌笑聲清脆如銀鈴,西門吹雪手中劍忽然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