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歌艱難的維持著面上笑容,心中小人已經開始對司雲霆拳打腳踢。長得帥了不起啊,頂多揍他不打臉而已。
司雲霆用一次性紙巾擦了手和唇之後離開,舒安歌任勞任怨的收拾起餐桌。
收拾完之後,她靠在廚房櫃檯上吃飯,雖然沒司雲霆那麼豐盛,但口感還不錯。
美食讓人心情變好,舒安歌看著窗外搖曳的翠綠色樹枝和顏色嬌豔的花朵,腳尖在地板上愜意的輕輕點著。
叮鈴鈴,廚房中的電鈴忽然響起。
舒安歌手裡拿著筷子楞了下,猛然想起,阮管家給的冊子上交待過,這是司雲霆找她的訊號。
當時看到這一句時,舒安歌還吐槽過,難道她是狗沒有自己的名字,傳訊還要按鈴麼?
抱怨歸抱怨,她還是老老實實的放下碗筷,一陣旋風似的衝到了樓上去。
本該在臥室休息的司雲霆,面色陰沉的站在走廊上。
舒安歌在離他兩米遠的地方守住腳,笑容滿面的問道:“雲少,請問您有什麼吩咐?”
“房間沒有打掃乾淨,地板、屋子、櫃檯、檯燈——所有地方統統都沒打掃乾淨。”
司雲霆面無表情說話的樣子,十分嚇人,舒安歌緩了緩呼吸,努力用溫柔的語氣解釋道:“雲少,我拖地拖了三遍,各個地方都用乾溼抹布配上無刺激性味道的消毒液洗了五遍。”
聽了舒安歌的話,司雲霆將房門開啟,手從置物架上拿了一張醫用試紙,隨手在桌子上擦了下。
接著司雲霆轉身冷漠的望著舒安歌,將手中醫用試紙髒的一面朝向她。
“這就是你所謂的乾淨麼。”
他的語調沒有任何欺負,舒安歌忍住嚎叫的衝動,雙手疊放在胸前,微微欠身道歉:“對不起雲少,我會認真打掃,將房間徹底打掃乾淨的。”
司雲霆將醫用試紙直接丟到地上,瞥了舒安歌一眼,語氣刻薄的說:“作為一個傭人,如果連衛生都打掃不好,應該沒有留下的必要。”
“抱歉。”
舒安歌不敢抬頭,她怕抬頭看到司雲霆刻薄的臉,忍不住擼起袖子跟他打起來。
司雲霆下樓了,舒安歌撿起被他扔在地上的試紙,臉色紅紅綠綠快能開染色坊了。
“拖就拖,有什麼了不起的。”
舒安歌將光如明鏡的地板當做司雲霆的臉,惡狠狠的用力拖著。
她從未見過拿醫用試紙檢驗房間是否打掃乾淨的人,簡直吹毛求疵到令人髮指。
為了不被辭退,舒安歌嘔心瀝血忙了一天,終於將屋子收拾乾淨了。
晚餐照例走的清淡路線,等司雲霆吃完之後,舒安歌靠在櫥櫃上吃飯,累的上下眼皮打架,隨時都能昏睡過去。
直到手中筷子“啪嗒”一聲掉到了地上,舒安歌使勁兒晃晃腦袋,打了個哈欠將筷子從地上撿起來,閉著眼睛在水龍頭衝一下,繼續拿起來使用了。
吃完飯後,舒安歌的苦役還沒結束,她要在九點鐘後打掃司雲霆的辦公室,因為這時候他將準時結束工作。
只在司家待了一天時間,舒安歌就認識到了一個非常深刻的道理,一個人脾氣太壞的話,就算美顏盛世,也會讓她有揍人的衝動。
全部忙完之後已經凌晨十二點半了,舒安歌簡單衝了個澡,擦乾之後往床上一躺,胡亂拉了下被子人就睡著了。
連睡覺,她都睡的不太安穩,夢裡都在洗洗刷刷各種做家務,累得舒安歌眼冒金星,腿腳都快廢掉了。
第二天,舒安歌是在尖銳的鬧鐘聲中醒來的,她伸手按掉鬧鐘,夢遊似的盯著窗外看了一眼。
新的一天的苦役要開始了,她需要五點半準時起床,洗漱乾淨之後給司雲霆做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