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一間破到四處漏風的茅草屋。
舒安歌醒來時,腦袋像被大銅錘砸過一樣,肩膀也疼的厲害。
她盯著頭頂漏著光的屋頂看了會兒,又偏過臉瞧著不遠處空蕩蕩木桌子。
那桌子也是破,歪歪扭扭的立著,缺了一條腿兒全靠石頭墊起來,看著就不平整。
舒安歌正在發呆,一隻灰色的小老鼠,嗖的一下從她被子上爬過,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躺在石頭架成的薄木板床上,一顆心飄零的跟小白菜似的。
風嗚嗚的吹著,暗沉沉的屋子透著一股難以用語言形容的餿味兒。
這環境實在太過悽慘,舒安歌簡直懷疑她是不是又被拐賣到山村了。
正在這時,院子中傳來一聲半拉子方言呼喚:“柳知青,在麼,柳知青?”
一聲聲接著一聲的呼喚,讓舒安歌心中生出不祥的預感。
在她記憶中有知情的年代可只有一個,那就是七八十年代。做了這麼多工,舒安歌還沒來過這樣特殊的年代。
她強撐著身體,從床上坐了起來,只覺嗓子又幹又澀,好像被沙子磨了一樣。
“誰啊。”
舒安歌忍痛開嗓,乾裂的嘴唇一抽一抽的疼著。
“我是愛民啊,柳知青,你病好的咋樣了,要不要我帶你去鎮上衛生所看看?”
聽到王愛民三字,舒安歌心中本能的湧出一股子厭惡之情來,這應該是原主殘留的情緒。
她強打著精神說:“不用了,我再歇會兒就好了。”
王愛民尤不死心,熱情的提著嗓門兒說:“柳知青甭給咱客氣,工農學兵一家親,你們來了石水村兒,就是咱自己人。”
“我困的厲害,你請回吧。”
舒安歌提高嗓門兒回了一句,接下來對方說什麼她都不接茬。王愛民在外面又嘀咕了好一會兒,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了。
沒人打擾,舒安歌鬆了口氣,手按在滾燙的額頭上,強撐著身體接收起劇情提示和原主的記憶。
這是一個特殊時代背景的悲劇,一個讓人嘆息的悲劇。
原主名叫柳愛珍,原是海市人,高中畢業後隨著歷史潮流到江西某個小縣城的石水村兒插隊。
知青下鄉是順應歷史潮流,但不可否認的是,它改變了無數年輕學子的命運,柳美珍就是其中一個。
在這個多子多福沒有計劃生育的年代,她很稀罕的是個獨生女,父母三四十才生了她,將她當寶貝養著。
柳美珍幼年的人生是幸福美好的,少年人生是跌宕起伏的。
(新故事開始啦,喵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