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記掛著孃親,不知道她過的好不好。
而且,她也想找機會,拜會一下慧空大師,請她提點一下自己。
珍珠領了差事,將見面的時辰和地點告訴了王三娘和舒安歌。
得到她們回覆後,又到劉芸處覆命。
晴暖午後,知了不知疲倦的叫著,青蛙蹲在荷葉上,蜻蜓在荷花間穿梭,五顏六色的錦鯉如雲湧動。
舒安歌坐在石凳上,頭上戴著草帽,懶洋洋的閉目養神。
王三娘手中拿著掃帚,滿頭大汗的打掃著禪院。
劉芸帶著珍珠心情忐忑的到了禪院,瞧見王三娘彎腰弓背的掃地時,眼眶一酸差點落下淚來。
“珍珠,你且在這面守著,二小姐若是來這邊,提前知會我一聲。”
“是,小姐。”
珍珠脾性跟劉芸一樣暖和,幾個小丫鬟裡,她只能指揮動這個。
成為官家小姐兩個多月了,劉芸還是不習慣穿綾羅做的衣裳,和軟綿綿的繡鞋。
她走到王三娘面前,對方停了掃帚,抬頭瞧著她,賠著笑臉語氣謙卑的說:“小姐,這裡灰塵多,您避著些,免得髒了裙襬。”
“小事而已,娘——子無需在意。先前的糕點,娘子還喜歡麼?我瞧您一片赤誠向佛之心,很受感動。”
“原來是小姐賜的點心,味道很好,多謝小姐關心。”
王三娘受寵若驚,朝舒安歌招了招手:“芸娘,快過來,向小姐道謝。”
舒安歌掀開草帽,露出一張不施粉黛,膚色粗糙的臉。順手抹了一把乾裂的唇角,無精打采的道了聲謝。
她道謝時,看都不看劉芸一眼,她深呼吸,語調淺淺的說:“小娘子年輕力壯,如何忍心讓母親辛勞,自己在旁邊躲懶?”
舒安歌沒打算搭理劉芸,沒想到她還主動搭腔了。
她一掃先前慵懶,抱著手臂似笑非笑的望著劉芸:“小姐有所不知,我娘誠心求子,我這個做女兒的如何能代勞呢。我要求呀,就要求自己成為千金小姐,走到哪兒都有丫鬟伺候著,飽讀詩書十指不沾陽春水。”
劉芸往後退了一步,舒安歌的目光,讓她有種詭異感,好像被另一個自己盯著一樣。
“多謝小姐關心,我家芸娘這些日子多病多災,這才憊懶了些。”
王三娘雖然對眼前官家小姐有種莫名的好感,仍不忘給自己女兒解釋。
“柴門安得惹是非,造化自然不可移。為善終須能獲福,舉頭三尺有神明。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一首籤文,一聲佛號,將在場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信女見過慧空大師。”
“愚婦見過慧空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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