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之前,龐玉蝶突然離開海市,穆家人又表現的過於正常,他們揣著滿肚子疑惑,也不好深究什麼。
這幾個月,穆廣人父女倆擴張的步伐過於激進,引起許多老字號的排斥。
他們幾個老頭子雖然好美食,但也不贊同穆廣成父女的做法,對於龐玉蝶勾引穆廣成之事,多了幾分懷疑。
穆廣成手段如此激進,焉知先前的流言,不是他拿來排除異己的手段。
龐玉蝶毀了名聲,得利最大的人就是穆廣成父女。
如今親眼見了舒安歌,她眼神清靈透亮神采飛揚,氣質如蘭似菊哪兒有半點猥瑣輕浮之感。
穆廣成一把年紀,腆著個大肚子,別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了,就是跟他年紀一般大的,也未必能看上她。
“多謝幾位伯伯,我這次來海市,一是照顧母親盡孝,二則是整理一下八珍樓的亂象,好讓九泉之下的父親安心。”
舒安歌語氣不卑不亢,神態自信莊重,幾個加起來幾百歲的老頭子,對她生出不少好感。
寒暄了一陣後,舒安歌目光落在,從她進房間起,一直半垂著眼眸,好似在打盹兒的年輕人身上。
“冒昧問一下,穿黑色連帽衫的小哥,是不是平日時常犯困??”
董老看了自己孫子一眼,眸中滿是心疼:“這是我孫子,跟你年歲差不多大。在場的都不是外人,我也不瞞大家,這孩子胎裡帶的弱症,精神有些不濟。”
“老爺子要是信得過,能不能讓我幫小哥瞧一下。我這次出門遊歷,跟著一位隱居在江南的大師學了不少藥膳。我離開海市時,體重足有一百五六十斤,不到半年就又受了回去,全仰仗藥膳的功勞。”
董老十分疼愛孫子,聽舒安歌這麼說,渾濁的眼睛閃動著亮光:“那位大師在哪裡?能不能幫老頭子引薦一下。唉,我這把年紀什麼都能放下,唯獨齊和的身體,怎麼都放不下。“
“董老,您別急,師父她不喜旁人打攪。但她收我為徒,將珍藏的藥膳方子全都傳給了我,還把每個藥膳方子對得病症也教給了我。”
董老的心像坐過上車一樣,隨著舒安歌話上下顛簸:“老頭子也不多說客套話了,要是龐小姐能治好我這孫子,董家欠你一個大恩情!”
“董老以前對八珍樓照顧良多,師父提點過玉蝶,要多行善事,您不必放在心上。”
舒安歌將手搭在董齊和的手腕上,他身子動了下,遲緩的睜開了惺忪的眼睛。
一張漂亮的臉龐映在眼睛裡,朦朧的視線,漸漸變得清晰,董齊和第一反應就是將手腕抽回去。
舒安歌力氣極大,他抽了一下,手腕沒能抽出。
“你是醫生?”
董齊和望見女孩頭上戴的廚師帽,抿唇斂了視線,知道自己鬧了笑話。
“董先生,你是不是白日時常覺得頭腦昏沉四肢無力,過了晚上十二點,又覺精神興奮很難入眠。睡著之後,必然噩夢連連,還時常夢到一些恐怖情節。”
舒安歌將手從董齊和手腕上移開,他怔怔的望著她,眸光有些訝然。
要是他的主治醫生說出這些話來,他一點也不吃驚,可眼前女孩陌生的很。
董齊和翻遍記憶,也搜不出和她見面的記憶。
頭一次見面,她就能清楚的點出他的病症,讓他如何不驚奇。
“還有一點,董先生是不是身上經常會出現莫名其妙的淤青,有時候類似抓痕或者咬痕?一般幾天之後,就會自行消退。”
前面的話,董齊和還能當舒安歌是蒙的。但關於身上莫名其妙淤青的事兒,他確認除了主治醫生之外,沒別人知道。
董家資產超過百億,董齊和看病找的是醫術高超的私人醫生。